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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再然後可能潰爛,可就是沒有辦法。
明玉還好說,不過是在家小小鬧騰,他已經吩咐了姜氏和其他姨娘,不要直面對上。他為了表現慈父心腸,憐惜女兒大病初癒,各種無理的要求也答應了,反正無傷大雅。
明聞就讓人頭疼了,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上來就想插手家中事務,而是根本不理生意上的事,只出去交朋友。這總不能不讓他去吧?可是他太豪爽了,太慷慨了,簡直算得上一擲千金。葉家富可敵國,架得住他的折騰,只是收著他胡來,葉家的章法何在?
斷了他的供給吧,他就到處以葉府的名義賒賬。不讓他賒欠,他就把妹妹那點少得可憐的月例銀子拿去花。明玉可好,沒用的就找姜氏要,幾回氣得姜氏差點犯病,如果不給,乾脆拿了家裡的東西去當。
可無論賒帳還是當物,都是葉家丟不起的臉面。熙海商業協會之首,若讓嫡子典物度日,這臉色往哪擱?而葉明聞又不是拿錢花天酒地,只是做些風雅的事,還救助過窮人和海難死者家。
斥責這對兄妹,一點用不管。想動用武力,人家早有了防備。藉助族中之力,明聞卻和冷縣令及來師爺過從甚密,不好下手。
他突然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也只能忍著氣,先由著他們胡鬧。可是這樣一來,明聞在熙海十三島的名望漸漸看漲,甭管好壞人,提起葉三少,都會豎起拇指。最近連族中幾位有權力的族老和對頭包家、蔣家的人,也開始傳出對明聞有利的口風了。
他敢肯定,明聞和明玉還有後招,但是他猜不出那是什麼。這哥倆兒死過一次後,行事透著狡猾狠辣,就像兩顆鐵蠶豆,蒸不熟、煮不爛、砸不碎、咬不動。
內宅,明玉並不找茬,但她的存在就讓後院不寧。
外面,明聞看似無意的攻勢卻咄咄逼人。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嫡子是這樣會御人,可這也是因為明聞的身份使然。不管他再怎麼不喜歡,明聞也是他唯一的嫡子,未來葉家家主的正牌人選。在這個講求身份和血統的地方,誰不會高看一眼?這身份,是他給的,可如今他卻拿不回來。
金將軍已經派了人來,言明關鍵時刻這些人隨他呼叫。可他明白,金敬仕的原意是,因為陵王插手,金敬仕不會明著幫他,讓他自己想辦法。把國事,變成家事。另外,那個東西,要確定確實掉在海里了。如果不能確定,明聞和明玉就還得除掉,但還不能讓陵王起疑。
為了保住家主這位,這件事他必須做成,可現在看來,只怕是很艱難的。金敬仕不能沒有葉家,葉家可以換家主,他卻不是必須存在的。所以,他沒有選擇。
“過年後吧。”在姜姨娘又找他哭訴明玉有多霸道時,他煩躁得揮揮手,“過年後再想辦法。”
明聞和明玉沒像他想象的那樣驕橫或者急著行動,倒叫他變得被動了。
“依妾身看,明聞和明玉都不小了,早該訂了親事。”姜姨娘遞了個眼神過去,“他們兄妹再強勢,這婚姻事,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們哪。等把那丫頭打發走了,明聞就拘在身邊,可不由著老爺捏扁揉圓嗎?老爺,您可別以為是明聞在鬧騰,明玉那丫頭先前沒有看出來,鬼精鬼精的,說不定就是她背後使的壞。他們兄妹一隔開,明聞若是個老實的,也不過當個富貴閒人。至於明玉,一個女人嫁了男人,還有什麼想頭?”
葉仲普點頭,不禁露出笑意。
有的事,他一個男人家確實想不到,好像就忘這茬了似的。姜姨娘一說,確實是個好法子。
“明聞的親事,你給留意著。至於明玉……”葉仲普眼神閃過莫名的神色,“你不用管。”
姜姨娘一聽就不大高興,低下頭,掩蓋眼神裡怨恨。
怎麼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