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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嘴裡有菸草的味道,尤淺淺的嘴裡也有petal淡淡的苦澀的味道,這是一個無關情感的吻。聖誕節的東京六本木,像他們這樣因為酒精衝動或者情慾而接吻,甚至做愛的男男女女,遍佈大街小巷,遍佈每一個酒吧。
無愛的放縱,在這個年代,已經不算前衛,更加扯不上叛逆。
就像摸寶屈從於動物的本能,追逐每一隻發情的母狗一樣。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尤淺淺頭疼欲裂,廚房裡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一準是徐小可在鼓搗吃的。所以說上帝是公平的,徐小可長著一張妖言惑眾的臉和惹人遐想的身材,總不能讓她下得廚房吧。
因此,面對徐小可做出來的勉強可以稱之為飯的東西,尤淺淺寧可餓著肚子違心地說自己飽了。
徐小可烤了麵包,煎了雞蛋,其實就是把雞蛋打碎在鍋裡炒成了雞蛋碎末兒。
尤淺淺衝了一杯喝咖啡,說:“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徐小可把麵包扔進盤子裡,“忘了?忘了好,一旦想起來我怕你羞愧自盡。”
“還有什麼能打擊到我堅強的心,放馬過來。”
“好,是你一定要姐說的。”
尤淺淺一咬牙,“說。”
“姐昨天一轉身的功夫你就沒影了,在場子裡找了你半天也沒找到,就出去找你,正趕上你撲倒在一男人身上,兩個人深情舌吻呢。”
尤淺淺端著咖啡的手一抖,遲疑地問徐小可:“你編排我的吧?”
“姐沒有編劇本的癖好。”
“那……那接下來呢?”
“姐總不能看著你犯下一條強姦罪吧,當然是衝過去拉開你了。”
“然後呢……”
“然後那男的還成,不和你一個酒鬼一般見識,還幫著我把你扶上了計程車。”
“那男的……長成什麼樣子了?”
徐小可扔給尤淺淺一個蘋果,“果然是腐女。天黑看不大清楚,雖然比歐子銘差點,但是也還不差,在東京算是優良品種了。”
“哇,老孃豔福不淺。”
“滾你孃的,你那小膽兒,也就過過嘴癮吧。”
聖誕節過後,便是新年,一時間東京街頭熱鬧非凡。
商場更是折扣連連,居酒屋酒吧人滿為患,夜班的電車裡人滿為患,需要列車員協助把人往車裡塞。
12月30日這天,徐小可的研究室有新年會,就是大家一起出去吃喝玩樂,等著新年鐘聲的敲響。
尤淺淺沒有告訴教授和同學她回來了,想等新年過後再回去。自然不能去參加研究室的新年會。
徐小可有些擔憂地問:“你一個人過年行嗎?要不跟我一起去新年會吧。”
“不去。你該去去你的,別跟我媽似的。”
“你個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玩意兒。”
徐小可走了之後屋裡頓時安靜下來,尤淺淺去陽臺抽菸,果然是寂寞的女人與香菸為伴。
她想起來,去年的這個時候,歐子銘和她去橫濱中華街吃飯,是一家叫做三國志的飯店,打著中華料理的牌子迎合的是日本人的口味。龍蝦小的可以稱為精緻了,魚翅也是小小的一團,一頓飯吃下來,尤淺淺感覺不像是吃飯反倒像是試菜,分外懷念國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飯局。
然後他們去看橫濱港的夜色,深藍色的水面,遠處高層建築林立,白色的日本橋彩燈耀眼……
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歐子銘轉過臉來對尤淺淺說:“新年快樂。”
尤淺淺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虔誠的許願。然後睜開眼睛,微笑,“新年快樂。”
“許的什麼願望?”
“要吃大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