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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水聲,明黛只覺一股熱氣移到身後。
秦晁換了個方向,背對明黛靠桶:「上次的推拿,再來兩下吧。」
不像是曖昧挑逗,更像是故意找茬。
明黛正欲回敬他兩句,忽然想到重要的事,改了主意。
下一刻,少女柔柔應答:「嗯。」
秦晁肩膀一縮,微微偏頭皺眉。
明知她在忍,他故意先撩,眼下她忽然順從,他反而覺得詭異。
秦晁正要挪開手臂,冷不防被一雙柔軟的手按住。
他瞬時從肩膀一路向下,一寸寸僵住。
明黛察覺,在他肩頸處拍拍,聲音又沉又柔:「放鬆些。」
秦晁喉頭滾動,試著放鬆。
明黛手藝不俗,捏的也認真。
第一次有人伺候沐浴,秦晁期初還有些不自在。
但慢慢適應後,秦少爺很快被虧什麼都不能虧自己的意識佔據,心安理得享受起來。
忽的,明黛指腹一陣寸勁推開,秦晁舒服的自喉頭滾出幾道輕吟。
在舒適的環境下推拿,更易進入放空狀態,有利於套話。
感知到秦晁的變化,明黛試探著開口。
「秦晁。」
秦晁閉著眼,低低沉沉的「嗯」了一聲。
明黛緩緩道:「那日我與阿公閒聊,談及祭拜婆母的事……」
話音未落,秦晁剛剛放鬆的身體瞬間繃緊,人跟著坐直,頭微微側偏。
明黛捕捉了秦晁全部的反應,不動聲色,繼續為他推拿。
但這一次,他再沒放鬆。
又按了一會兒,明黛手都疼了,秦晁抬手按住她的手,撩起一溜水聲。
「不必了。」
他把她的手推開,伸手拎過搭在另一邊的澡巾,擦拭頭臉。
明黛看見他背上斑駁的傷痕。
「作為新婦,總該拜祭婆母。我與阿公談及時,他也……」
秦晁於水中轉過身,嘩啦一聲水響,他直直盯住她:「不然,你還是出去吹風吧。」
這是不願談了。
明黛與他對視,並未作答。
秦晁點點頭:「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來了?」
他瘋起來是真瘋,雙手按住桶沿直接站起來。
明黛幾乎是落荒而逃。
出水聲嘩啦作響,秦晁看著尚在輕擺的門板,勾了勾唇。
男人長腿一邁,跨出澡桶,上半身赤條流水,下半身卻穿的嚴嚴實實。
褲管蓄了水,濕噠噠貼在腿上,一出水才覺難受。
他寬衣時,她背過身直挺挺坐著,並不知他只脫了一半。
雖故意耍弄她,卻也沒來真的。
知她害怕,也不想真被她看成什麼色中餓鬼罷了。
秦晁臉上的輕浮之色淡去,雙手撐在桶邊,傾身看著水中的人影。
拜祭母親。
他有什麼臉去拜祭母親……
明黛衝出門外,扯了面紗作吐納。
嘴巴硬,脾氣爛,不要臉,臭流氓……
一口氣在心裡罵了十幾句,這陣急火才過去。
很快,秦晁收拾妥當,出來找她。
「睡了。」他伸手在門板上敲兩下,轉身進屋。
秦晁已在地鋪躺下,竹屏隔著地鋪與床,並無半點逾矩。
明黛看他睡得舒坦,越發覺得雙手發酸。
剛才為讓他鬆懈,她按得十分賣力,結果舒服都被他享了,她卻什麼都沒問出。
他對母親的事,比她想像的更敏感。
就像他前一刻還能談笑風生,下一刻見到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