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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親吻,便不知夢到過多少次。
無論他怎麼逃,都無法成功,反而是逃一次懲罰就嚴重一次。
他在夢中無力招架,只能被迫承受。
……
半睡半醒中,旁邊位置有人坐下來。
傅雲川太困,眼皮好似千金重,試了好幾次睜開眼,都沒辦法睜開。他放棄掙扎,繼續睡著。
鼻息間不斷湧進薄荷的香氣,像是洗衣液的味道,他聞著很熟悉,好像有個人身上也是這種香味。
那人就是……
蘇漠然。
他身上一直帶著薄荷的清香。
傅雲川睡到半路轉醒,慢慢掀起眼皮,先是看了眼窗外,接著轉頭看過來,這一看——
當場傻眼。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睡著的時候。」蘇漠然淡聲說。
傅雲川一下子醒了盹兒,頓時一點睏意也沒了,他身體向裡移了移,心說:就不能離他遠點嗎。
真打算要了他的命嗎!!
他抿抿唇問:「你怎麼沒做校車?」
蘇漠然:「你說呢?」
傅雲川:「我哪知道。」
蘇漠然重新戴上耳機子,抱胸說:「別裝傻。」
「……」
沒多久傅雲川手機鈴聲響起,他從包裡拿出看了一眼,是夏兵發來的微信。
兵爺:[聽說贏了球賽恭喜了,對了,你回來了嗎?]
使者:[沒呢,要去買幾本物理習題。]
兵爺:[川,我那天的話不是有意那樣說的,我只是擔心你。你也知道,你和蘇漠然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怕你越陷越深。]
傅雲川看完夏兵的話,眼角餘光掃了蘇漠然一眼,是呀,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有自己的任務。
再說了,他不記得原著中提到過,蘇漠然喜歡男生,那也就是說,蘇漠然喜歡的是女生。
那他的強行喜歡算什麼。
對,他不能。
也不可以。
傅雲川這樣想著,心沒由來的痛了一下,以前不知道心疼的感覺是什麼樣,這幾天有了體會。
很痛很痛。
痛得讓你無法呼吸。
尤其是午夜夢回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與他來說,是過客?
是玩伴?
是朋友?
還是……
什麼都不是。
或者說只是生活的調劑品。
外面恍惚間颳起風,沒多久便下起了雨,傅雲川看著淅瀝瀝的雨水落到地面上,由少到多匯集在一起,又濺起一片水花。
水花揚起時帶著初冬的寒意。
風冷。
雨更冷。
玻璃窗上升出水霧,傅雲川手在上面輕輕一抹,大半水霧消失不見,他有的時候在想,要是人的記憶也可以這樣隨便抹殺掉就好了。
那樣……
應該很幸福。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頭突然被什麼罩住,他拉下一看,是件黑色夾克,沒記錯的話,是蘇漠然的。
傅雲川把夾克還給他,「我不冷。」
蘇漠然看著他打顫的牙齒,和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指,沒說話,奪過衣服再次罩在了他頭上。
傅雲川又扯下來,「我真的不……阿嚏……」
很尷尬的一聲噴嚏傳來。
蘇漠然給了他個「你很傻逼」的眼神,似在說:你不是不冷嗎?打什麼噴嚏。
傅雲川吸吸鼻子,「我……」
蘇漠然睨著他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