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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塵仙君,剛剛那女魔真是奇醜無比。」
二人跟隨自動向無念身邊飛旋返回的白梨花迅速趕回幾人所在。
裴焱行路中轉面看著白衣仙人就道。
「哼。」白衣仙人冷冷回了他這一個字。
裴焱便又道:「我看都沒看她一眼。」
「……呵。」
困魔穴深處。
幾人行到一處洞徑盡頭已無路可走,霧魔的氣息也好像憑空消失。
寬闊的洞徑兩壁全是深褐色的冷硬岩石,尖銳嶙峋,摸在手裡微微發燙。
「那個醉音君難道已經逃去了困魔穴外面?」無歡伸手整理著奔尋中跑亂的衣服,同時隨口道。
無念搖了搖頭:「他吃了我放有花蕊的小菜,我能感應到他的氣息就在洞中,且離我們不遠。」
無憂微有些恍神地站在洞徑當中,不知為什麼又在發呆。
無歡轉目之餘瞥了她一眼。目露冷色。
無念開始用白玉簫對兩邊洞壁敲敲打打。橫公魚看著便問:「魚兄他四哥你在幹啥???」
開口時無念已經尋到一處不太尋常之處,立時退後三步,執起手中白玉簫吹了起來。
簫聲悠遠,徐徐飄散。
無念、無歡、無憂腳下的地面突然開始掙動,不到一刻,無念先前用白玉簫敲過的那面洞壁下,便有幾根根莖賣力地生長爬出,將洞壁掙開,一點點往外擠出。
再冷硬的洞壁岩石都被植物旺盛的生命力慢慢推開,露出了內裡的空隙。
「這面洞壁後面有洞室。」無念說完,便從幾根粗長根莖交錯著硬擠出來的半人高空隙處、小心地鑽進了內裡的洞室中。
橫公魚一直呆在他肩頭,無歡和無憂跟隨而入。
「這些是?」無歡抬頭看到眼前所見,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這裡像是個用來藏寶的隱秘洞穴,只不過幾人進來沒見到什麼寶物,只見到滿牆壁的畫裱畫框。
裱中框中,白紙黑墨……像是一些橫看豎看、遠看近看都看不出來畫的是個什麼鬼的畫作。
除了白紙黑墨還有印章,看起來應該是一幅幅畫作吧???
幾人猶豫半天,覺得姑且就當它們是畫吧…………………………
橫公魚連看了好幾十幅,忍不住甩起花裡胡哨的大尾巴自信滿滿道:「我我我!我畫得比這好!!!這樣的我也能畫!!!!這次不騙你們!!真的是真噠!!!」
這沒什麼好自豪的謝謝。
無憂橫了它一眼。
無歡再度嗤聲:「沒想到這個霧魔不但醉音還醉畫,畫成這麼一副鬼畫符的樣子還能埋頭畫這麼多?還全部裱起框起,真是自戀得可以。」
「這又不是他畫的。」無憂聽見無歡的話抬頭看向洞壁,便走近其中最大的一幅,拿一隻手點著畫上紅色的印章道:「落款明明是『絳畫仙君』,又不是醉音君,騷狐狸眼睛真瞎,看不清就閉嘴,這是太白山那個失蹤的畫痴仙君畫的!」
她打量著畫作半晌,忍不住道:「就跟那個太白山主說的一樣,這個絳畫仙君還真是個畫殘……是真的殘,非常殘。」
無歡冷看了無憂一眼,沒再出聲。
嘴角卻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無念出聲道:「但是仍然會有人把他的畫精心裝裱起來,藏滿一室。」無念淡淡道:「就好像真的把這些畫看作珍寶一樣。」
無歡諷笑:「怎麼就知道不是那個絳畫仙君厚顏無恥,自己裝裱了藏在此洞的?」
無念語聲平遠:「並非無這可能。」他淡道:「只不過此地是霧魔醉音君被困萬年的困魔穴,相較而言是醉音君藏畫的可能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