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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好男偏遇女鬥(上,第二更)
“鄧千萬,你……你幹嗎偷襲她?”史璜震驚道,“阿沅,你怎麼樣?”
“咳!咳!”那人咳嗽數聲,似是無法立即出言。鄧夫人卻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竟然是鄧精夫偷襲鄧夫人?”覃鈺心驚肉跳,莫名其妙。他看著腳下,冒險悄悄往後退卻,他退得極慢,卻堅定不移。
這幾個人的氣場實在太可怕了!做事也是百無禁忌,不可理喻,離他們越遠越好。
低啞的嗓音開始響了起來。
“我掌擊自己的夫人,史府君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夫人,你覺得我一向寵信於你,絕不可能知道你們之間的醜事,是不是?哼!你還要用神鍾救他!若非你二人私通,我族盤弧神鍾,如何會被史家小兒竊走?”
“不……不是的!”鄧夫人急聲道,她受傷顯然深重,喘息湍急,“我……我沒對不起你……夫君,你相信我!”
“哈哈!哈哈!”史璜猛然大笑起來,“好,很好!今日我們三人,便一起死於此地罷!有武陵蠻的兩位大渠帥為我殉葬,史某縱死無憾。”
“武陵蠻?”覃鈺一屁股坐地上,完全明白了鄧氏二人的來歷。
武陵蠻是東漢初對分佈於今湘西及黔、川、鄂三省交界地沅水上游若干少數民族的總稱,西漢初在此地設定武陵郡,因其地有雄溪、滿溪、辰溪、酉溪、武溪等五條溪流,亦稱“五溪蠻”。
武陵蠻各溪的歷代酋長,多有自號大渠帥的,不過比較正式的名稱還是“精夫”。
這二人,居然正是武陵蠻這一代其中的兩位大首領。
雄溪精夫鄧千萬,鄧夫人唐沅水。
鄧夫人道:“夫君,我雖然與他有些私下交往,卻從沒對不住你。你若不信,我們一起去捉史公子。”
史璜聲音變了,大聲叫道:“阿沅,你我好歹相交一場,你何忍心,去謀害我的兒子?”
鄧夫人冷笑:“史府君,為何你不說,是你暗懷禍心,早有竊取我族神鐘的險惡之念,才有今日之果?”
雙方言辭越來越是尖利,覃鈺心念一動,剛想做點什麼,卻聽史璜驀地大吼一聲,接著劇烈的風聲獵獵颳起。
下個瞬間,覃鈺只覺自己的身子一輕,竟是被人猛然攔腰脅持,疾速奔向遠方。
覃鈺懵了一下,瞬即知曉自己是被史璜一下擒拿捉走。他心裡又驚又怒,這史府君中了蠻子的蠱毒,臨了要逃,卻順手抓了自己同去,用心之險惡,不問可察,是要隨時拿他當擋槍的肉盾啊!
史璜到底是頂尖強者,雖然中毒,但一挾之勢何等力度,覃鈺身軟手麻,左手再也捏不住箭矢,破甲錐輕輕跌落於地。
……
“哪裡走?”
“留下!”
異口同聲的一句話,出自兩位女子之口,一嬌媚,一冷脆。
背後厲風湛然。
那鄧夫人不知從哪裡拔出一口細柄軟刀,四尺來長,拇指粗的刀刃晃晃悠悠,顯示出良好的材質,她刀法卻是極硬,站定腳步,刷地抖直刀體,隨即又刷地一刀,便劈斬過來。
刀影中數道銀芒一閃,三個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銀環”自刀體上脫落出來,飛速轉動著,斬向史璜的後頸、後腰和尾椎部分。
與此同時,一道銳利如劍的金風自身前電射而來,卻是個窈窕玲瓏的黑色身軀。這人一劍伸出,綠色的尺長電芒直插史璜前心。
史璜雙睛中紅光一閃,隨手丟下覃鈺,嘴裡嘟囔一句:“現在的小女孩,都是如此的戾氣深重,真是可惜了!”卻是一眼看出眼前女孩尚屬幼齡,但劍法陰狠,徑奔人命而去。
微一躊躇,史璜左手一彈,胸口驟然發出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