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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起四周,這裡窗明幾淨,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進來,床頭有兩個乳白色的櫃子,上面擺著透明的玻璃花瓶,花瓶裡插著兩支純白的百合花,離病床不遠的地方有個小沙發,還自帶洗手間,完全沒有那種普通病房最少三張床的那種逼仄感,實在不像是個病房。
算了,程凜窩回病床上,慢慢閉上眼。
不知道他到底穿進了誰的身體,這裡還是否是原來的世界,他還能不能回去。
也許睡一覺就回去了呢,他想。
程凜一覺醒來時,窗外是一片溫暖的橘黃色,太陽像個正在燃燒的火球,點燃了周邊的雲彩,晚霞絢爛,霞光照在他臉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邊。
他看了看周圍,還是原來的環境,睡一覺也回不去,一時間有些沮喪。
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程凜說了一聲「請進」,緊接著,一個小護士端著一個一次性餐盤進來了。
小護士把餐盤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櫃子上,例行詢問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呀,頭還疼不疼?」
「感覺好多了,頭也不疼,就是還有點暈暈乎乎的。」程凜如實回答道。
「那就沒什麼大礙了,你朋友說明天來幫你辦理出院手續,你們這些大學生啊,怎麼就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呢,怎麼能打那麼長時間的遊戲?差點搶救不過來。」小護士絮絮叨叨地囑咐道:「你們可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可不能沉迷遊戲,熬夜傷身啊。」
程凜表面上一句一句地應和著小護士,手卻悄悄伸向床頭的一次性餐盤。
小護士看見他的小動作,只覺得有點好笑,聲音裡都帶了促狹的笑意:「好啦,我不打擾你了,吃完把餐盤扔進垃圾桶就好,收拾收拾明天中午出院吧。」
醫院提供的伙食還不錯,兩葷一素,營養均衡,程凜睡了這麼久,肚子早就開始咕嚕咕嚕。
待他吃完飯,正要將餐盒扔進垃圾桶時,眼神卻定格在垃圾桶裡,身體都僵直了。
他分明記得那會將那張寫著「歡迎」兩個字的a4紙扔進了垃圾桶,而現在,垃圾桶內空空如也,一點兒a4紙的影子都沒。
第二天中午,病房裡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
其中一個長得壯一點的一進門就苦口婆心地勸他:「兄弟,為了一個女的真不值當,那個陳安冉除了長得漂亮點,有什麼好的?她既然心氣高看不上你,你也沒必要硬是熱臉貼她冷屁股啊。」
另一個男生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說道:「老譚你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他要是能聽進去就不會一直跪舔人家,表白被拒後不吃不喝還熬夜打遊戲差點猝死了。」
程凜從這三言兩語中拼湊出了一個大概。
原主喜歡一個叫陳安冉的女生,表白被拒後心如死灰,熬夜打遊戲,卒。
天哪,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憐,因為表白失敗就這樣作踐自己,還把自己給作沒了。
不過這是別人的選擇,別人的人生,他也不能評判什麼,只能為一個逝去的生命惋惜。
但是……陳安冉這個名字,貌似在哪裡聽過。
「老譚,昨天來的……」程凜試探著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噢你說陸時諶啊。」老譚回答道:「這次可多虧了他,幸虧他有東西要拿回了宿舍一趟,才發現你倒在電腦前人事不省,趕緊把你送來醫院,不然你就真猝死了。」
原來昨天那個人叫陸時諶嗎?
嘶——更耳熟了。
「對了,」老譚繼續說:「你能住這麼好的病房也是陸時諶替你掏的住院費,手術費也是他替你交的。」
程凜心裡計算著醫藥費,一時間有點愁眉苦臉,他現在又穿不回去,這錢不還是要他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