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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嫌她字寫得難看?任倚婕這下有點臉紅了,她這輩子什麼東西都強,唯獨這字寫得不漂亮。現在又是讓她用毛筆寫,可想而知要被人嘲笑了。可是就算字寫得難看,也沒必要說她不會寫字啊。
忽然,腦子裡一個閃光,她終於明白自己犯了個低階錯誤,活該被人嘲笑了。
她忘記現在是在古代,居然用簡體字寫了那張生死狀!汗!
“我……我寫的當然是字了,只不過……只不過是我家鄉那邊的字,你看不懂是你的事。”
自己從小寫慣了簡體字,這繁體字最多隻是認得,卻從來沒寫過。
“呵呵!別死撐了,說得再多,這裡也沒人當你是才女。”說著,盛宣煜叫來負責文書的小吏,讓他重新起草了一份,然後讓她簽上名。
任倚婕憋著一肚子氣,卻也無處可發,誰讓自己確實不會寫。
生死狀就這樣簽了下來,然後被盛宣煜當作重要文書收藏到了大理寺的卷宗房裡。李貞見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也就無意久留了,與盛宣煜再做了一下交待後,便回王府了。臨走前,他盯了任倚婕片刻,若有所思地問:“對了,你剛才說你爹在老家經常替人斷案,那麼你爹叫什麼名字?”
“我爹叫任樹堅!”
“哦!”他微微點了點頭,嘴上略一揚,不再言語。
等李貞走後,她心裡就有些小小的後悔。為什麼剛才要逞能呢,現在好了給自己按了一枚定時炸彈。萬一真兇無法在兩月內抓住,自己的這縷冤魂註定是不能回到21世紀了。
正鬱悶著,聽到有人喊她。
“任姑娘,你的房間準備好了,盛大人讓你過去。”
“哦”了一聲,她跟著這名衙役來到了她上次待過的那間廂房。再次回到這裡,她發現房內的擺設被人動過了。以前這裡明明只有一張木板床,現在多了一張,兩張床之間還加了一個屏風。
“這裡怎麼多了一張床?”她不解地問那名衙役。
“這是盛大人吩咐的。你現在還是疑犯身份,所以為了怕你跑了,盛大人決定也搬到大理寺住了,並且和你一個房間,以便監視你。”
“什麼?”她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讓我和那個混蛋住一個房間?”
那名衙役尚未作答,便已有人替他回答了。
“你也可以一個人一個房間!”盛宣煜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只見他斜靠在門框上,挑釁地望著她,慢條斯理地說,“‘天’字號牢房一直還為你空著呢,如果你想去那兒,記得跟本官說一聲。”
“你……”她氣得語塞,回頭狠狠瞪著他。她明白他是故意不讓自己好過。
“別以為你花言巧語地騙得越王信了你,我就會相信你是無辜的。立下生死狀,也不會過是你的權宜之計,你的目的就是要逃跑。從今天開始,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你休想離開我身邊半步。”
真想衝上去把他笑得這麼得意的嘴撕爛,但她知道她越是生氣,就越是中了他的奸計。好吧,既然他要玩,她就陪著他玩,她一現代人難道還會怕他古代人。
“那你上廁所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要在你身邊看著?”
“廁所?”
“就是茅房!”
“撲哧!”那名領任倚婕過來的衙役強忍著笑,但還是沒忍住笑了出聲。但很快瞥見盛宣煜鐵青著臉,嚇得趕緊收口。
“你先出去!”盛宣煜衝著衙役大吼。
“是是!”衙役嚇得飛奔出門。
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盛宣煜走到她跟前,很有揍人的衝動,可還是強制忍住了。
“你是不是女孩子啊?你能不能斯文一點?”
“我很斯文啊!我只是問一個很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