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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下如此毒手!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一片冷凝。
「將白蓮仙子打入虛影獄,等候發落。」
陸西燭不言不語,任強壯的護衛將他拖起。他一直低著頭,半分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洛斯年見狀,卻又忍不住說:「停下!將他放開!」
他走到陸西燭面前,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沒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為何要對雪暮雲下毒,就算是有了雪暮雲,他對他的寵愛也沒有減少半分!他為何還不知足!
陸西燭這才緩緩抬起頭,眼睛很是平靜,如果不看那紅通通的眼眶,怕是以為他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看著洛斯年,既沒有辯解,也沒有哭嚎,只是淡淡地說:「既然陛下已經定了我的罪,那我就服罪便好。也用不著旁人勞累了,我自己解決。」
說著,便掌心聚力,直接朝自己的仙府拍去,決絕的模樣沒有任何猶豫。
洛斯年急忙攔住他,將他的手摺在身後,牢牢按在背上。
「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說要你的命!」
陸西燭的眼睛裡凝出了一滴淚水,卻倔強地困在眼眶裡,死死不肯落下。
「陛下所言所行跟要我的命有何區別?我無話可說,唯有一死才能證明清白。」
洛斯年心疼了,只覺得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了那一邊他都疼。
第49章
洛斯年摸著陸西燭脆弱的眼瞼, 再有多少怒氣也軟成了春水。
他瞭解陸西燭,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但脾氣卻倔強得很。看起來好像每次都是陸西燭先哄他, 但實際上卻是他先放下身子。
洛斯年嘆了口氣,輕輕將他放開,柔聲哄道:「如果不是你做的, 你就好生解釋,鬧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
陸西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 倔強化為無限委屈, 卻又帶著掩藏不住的信任。
「陛下會信嗎?」
看著他委屈的小模樣,洛斯年只覺得被擊中了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每一下跳動都變得緩慢起來。
「會。」
陸西燭這才勾唇一笑,片刻後又帶上了含霜刀劍般的凌厲刺向那仙娥。
「你說是我贈送給雪暮雲玉露膏, 誰人可以證明?」
仙娥理直氣壯地說:「除了雪公子, 我當時就在旁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陸西燭好笑:「可你是雪暮雲的人, 自然向著他,單憑你倆的信口雌黃又如何能定我罪!」
仙娥急了,對著洛斯年狠狠地磕了幾個頭:「陛下, 雪公子絕不會做誣衊之事, 我所言全部屬實。」
洛斯年面露猶豫, 替雪暮雲辯解道:「他確實不會隨口胡言, 既然你送了就直言, 沒必要還要隱藏。」
陸西燭靜靜地抬頭看著洛斯年, 那目光帶著深深的傷痛,竟讓洛斯年無法直視。
他哽咽了一下嗓子,這才說:「好, 就算是我送的,但誰又能證明這毒不是後來才下的,就為了一箭雙鵰讓我頂罪。」
「我剛入宮時,便被下來纏絲,若不是陛下出手相救,定是和蘭花仙子一起去了黃泉地獄。現在又出現了同樣的狀況,陛下就沒有絲毫懷疑嗎?」
「今天下毒之人敢神不知鬼不覺地對我們動手,明天又豈知不會威脅到別人的性命!」
陸西燭深深俯身,許久才起來,緊緊地盯著洛斯年的眼睛,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如果是我做的,我定會承認。但不是我做的,陛下便是將刑全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