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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星期沒見,林漾已經覺得對方身上壓人的氣場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別亂說,什麼男人的味道,」話雖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側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除了一點酒味,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今晚劇組聚餐吃燒烤,別人敬酒總不能一點都不喝吧?」
白斯喬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她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心裡的忐忑只增不減。
半晌後,白斯喬才開口:「那個溫洛抱你也是聚餐必須做的事?」
林漾愕然。
「他的懷抱舒服嗎?」
「他比我有感覺嗎?」
?
這人發哪門子瘋?
第六感告訴她,現在的白斯喬就是個火、藥桶,要是哪句話不對勁,他很可能直接拉著她到所有人面前宣佈二人關係。
硬碰硬,她必輸無疑。
「今天是我死了,溫洛入戲太深,所以我安慰他一下,後面都是櫻櫻姐開導他。」林漾語氣相當小心,嗓音裡甚至故意帶了點撒嬌的感覺。
白斯喬總算抬起頭,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說清楚點,是你演的角色死了。」
林漾有時候真的摸不清這個男人的腦迴路,他的關注點好像總是歪得可以。
「是是,反正就是同事間的正常交流,」見對方的表情好像緩和了些,她伸手推了推白斯喬,「你能放開我嗎,這裡隨時有人來。」
「林漾,」白斯喬盯著她,勾了勾嘴角,笑容溫柔卻沒半分溫度,「我看起來很好糊弄?」
他一露出這種笑,就肯定沒好事發生。
林漾幾乎連呼吸要停住,她徒勞的往後縮,冰冷粗糙的牆面蹭著她後頸的面板,麻裡有微微的疼。
白斯喬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就像最有狡詐的獵人,故意耐心等著獵物自亂陣腳後一擊而中。
林漾喉嚨發緊,繃著神經等待他的宣判。
「還是那麼喜歡吃糖。」白斯喬冷不丁說。
話題突然改變,讓林漾的思路一時沒跟上,只能乖乖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滑,最後落在自己左手拿著的棒棒糖上。
剛才事出突然,不得不拿在手裡,現在曲著胳膊舉在身側,看起來格外違和。
半透明的圓糖立在小棍上,在燈下泛著微微的水光,看起來格外剔透。
白斯喬俯下身——
在林漾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按著她的手腕,把糖湊到自己嘴邊。
白斯喬沒有把糖整個放進嘴裡,只是很慢的用唇碰了碰,又勾著側面舔舐,淡紅色的舌尖在唇齒間若隱若現,走廊很安靜,他故意弄出的吮吸聲顯得格外的明顯。
「白斯喬你」林漾聽著那容易讓人誤會的水聲臉皮發燙,卻在和對方四目相對時話音盡失。
他微微躬著身,側頭看著她,淺棕的瞳仁裡映出她的臉,眼尾溫柔的線條像是無聲勒緊她的弦,一圈一圈的,優雅的封緘她的呼吸。
誰能想到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那顆,西裝挺拔整齊,目光自矜而傲慢,人前只愛喝清淡茶水的天之驕子,居然光憑一根糖,就勾起她腦中關於兩人一次又一次翻雲覆雨的記憶。
「桃子的味道很甜」
男人喑啞緩慢的話語擦過她的耳廓,歧義性極強,但林漾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突然想起那次白斯喬帶她去紅滄江邊,那雙骨相和皮相都完美無比的手握著她的腳踝,半跪在身前自上而下的看她的畫面。
白斯喬衣冠楚楚,語氣平和冷靜,跟她說話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情緒,但當時她的腦子裡卻出現了不應該有的畫面。
林漾在瞬間突然驚覺,那時慾念纏身的不是她,而是白斯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