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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漾被撞得腳步不穩,往前晃了晃,連忙用雙手叉在牆上。
「抬頭。」
不等林漾抗議,白斯喬已經開口了,她下意識照做,前方正好是一扇窗戶。
從視窗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賓客聚在草坪上聊天。
「你看到了什麼?」
白斯喬俯下身,在她耳邊緩而低聲的說,灼熱的氣息打落在林漾耳廓上,激得她的後背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什」她正想掙扎,目光左移,才發現了一個龐然大物——玻璃房。
從這個位置正好能一覽無遺剛才她和白一希的位置。
事已至此,想隱瞞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但如果讓白季同發現白一希明知故犯,會怎麼懲罰他呢?在花房裡,白一希不止一次說自己從小沒有遵照爺爺要求而受的責罰。
白季同發起火來,不是斥責兩句就算了的。
林漾心驚膽戰的思考怎麼分擔闖花房的責任,一時忘了搭在肩上的手。
白斯喬把這個沉默當作負隅抵抗。
他伸出另一隻手。
林漾只覺頸上麻麻的有什麼靠近,本能往後縮,後腦勺一下子抵在了身後人的胸膛上。
然而那隻手最後沒有放在她的脖子上,中指和拇指用了點力,鉗住她的下顎。
林漾錯愕不已,目光隨之落在旁邊的碗櫃上,光潔的不鏽鋼面清晰的映出二人的身影,白斯喬微微彎腰,一手按著她的肩,另一隻手固定著她的臉,從這個角度看去,她就像——
逃無可逃的獵物,還是自投羅網那種。
樓下的人相談甚歡,他們只要一抬頭,肯定能看見三樓窗前的兩個人。
她在做什麼?和男朋友兄長姿態曖昧的糾纏在一起,還說些不知所謂的話。
荒唐至極。
「你放開!」
林漾如夢初醒般反抓住白斯喬的手腕,掰不動,急得幾乎想張嘴咬。
男人的臉在耳旁,撥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味,他半垂著眸,食指輕揩過林漾的唇角。
「既不敢讓爺爺知道帶你去了花房,又把你的口紅弄花了也不說,你確定要嫁給這種人?」
白斯喬鬆開對林漾的鉗制,一側身歪在櫥櫃邊睨視她,坦坦蕩蕩的在她面前展開左手。
林漾這才看清,他的食指尖上有一抹曖昧的紅。
她後知後覺探頭再次去照碗櫃,嘴角邊果然有唇膏化開的痕跡,剛才白斯喬這麼一抹,幾乎看不見了。
原來剛剛是為了擦口紅,她的腦子都在想什麼啊?
「老爺子是個保守到極點的人,」白斯喬說,「也是個把規矩看得天大的人,一次性觸犯兩次他的底線,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簡直是明著說白一希沒腦子了。
林漾想起剛剛白季同誤以為她和白一希同居時突然變嚴厲的表情,和白斯喬的話正好對上,不由得有些後怕:「那爺爺如果知道我們私自進花房了,會怎麼做啊?」
「不知道,」白斯喬答得乾脆利索,「老人家的心思你別猜。」
林漾猶豫了一下:「那你可以為我們保密嗎?」
白斯喬挑了挑眉,似乎聽到什麼荒謬的事:「為什麼?」
「喬哥哥,」林漾的腦袋瓜轉起來,「既然只有你看到了,那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對你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吧?」
「有損失,」白斯喬面不改色,語氣淡淡的,「對白一希,我不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
林漾沒想到他跟白一希之間的關係居然這麼僵硬,不由得洩了氣:「那你就是要去告狀啦?沒有迴轉的餘地?」
「我不幫白一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