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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舊穿著他的大花襯衫,一動都不動,閉著眼睛,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並沒有站起來做個運動減減肥的意思。
連著被三個煤氣罐砸過,確實不太動得了。
外面的走廊上很安靜,根本沒有人,貝暖剛剛已經看過了。
但是賭場門口有人在值班,貝暖出不去。
石叔絕對不能這樣躺在這裡,他躺在這裡,邱正勛就更有藉口找她的麻煩了。
再說他還沒死透呢,還剩一口氣。
貝暖下手沒有太重。真把他砸扁的話,很難收場。
貝暖有個完美計劃。
石叔腰上掛著一大串鑰匙,貝暖剛剛就試過了,其中有一把可以開對面關喪屍的房間,還有喪屍籠子上掛著的鎖的鑰匙。
她的計劃是,把石叔拖到對面關喪屍的房間,開一個喪屍籠子上的鎖。
這邊的倉庫裡有根長竹竿,貝暖可以像籠鬥時一樣,遠遠地用長杆挑開籠門的鐵銷,放出來一隻喪屍。
只要動作夠快,貝暖絕對來得及衝出房間,重新鎖好柵欄門。
這樣喪屍的唯一目標就是還有一口氣的石叔。
然後貝暖回到自己的倉庫,把鐵柵門重新鎖好,再把鑰匙拋進對面的鐵柵門裡。
兩邊的鐵柵門正對著,這件事一點都不難,就算沒把鑰匙丟進去,用長竹竿捅過去就行了。
一個密室謀殺現場就做好了。
等喪屍把石叔亂啃一通,讓他加入喪屍們的快樂大家庭以後,這件事就完美解決。
夢想無比美好,現實卻殘酷無情。
第一步就實現得很艱難。
這個人不知道天天吃什麼,死沉死沉的,拖他比砸他費勁多了。
貝暖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收一個超市上貨的小推車到空間裡,下次砸人時再砸到這樣一個,就不愁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房間門口。
鐵柵門有個框,像門檻一樣橫著,還挺高,很不容易過。
貝暖換了個姿勢,改成用腋下夾著他的兩隻腳,氣喘吁吁地,像拉雪橇的小狗一樣,使勁拉著他努力往門外挪。
心想:今天給杜若唱拉縴的號子,實在是太不吉利了,原來最後要拉縴的是自己。
兄弟們快加把勁呦——嘿!呦!到了前面喝壺酒呦——嘿!呦!
貝暖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喊著號子,拉著沉重的石叔一步一步往前挪。
正在努力,身後傳來一個含笑的聲音。
「這麼累?要我幫忙嗎?」
貝暖把石叔的腳一扔,坐到地上,直接罷工了。
陸行遲彎彎嘴角,在她面前蹲下,「看來我又來晚了。」
他不動聲色地上下掃視了一遍貝暖,大概是看見她毫髮無傷,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他伸手撥開她臉上亂跑的髮絲,「以後我要動作再快一點。否則你自己全都搞定了,還要我幹什麼呢?」
「你沒有來晚,來得正好,發揮你作用的高光時刻到了。」
貝暖指指石叔,「你快把他拉到對面餵喪屍吧,我實在是拖不動了。」
陸行遲剛剛一過來,一眼看到地上躺著個人,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有人不長眼想欺負貝暖,又被她收拾了。
走近一點才發現,躺著的居然是個熟人,是早晨在集市上見過的石叔。
陸行遲看一眼對面的鐵柵門裡嗬嗬亂叫的喪屍,問貝暖:「為什麼要費這種勁?我們一刀解決他,直接走不就行了。」
直接走?
貝暖有點猶豫。
有陸行遲在,確實可以直接出去。
可是這樣的話,等於擺明瞭石叔是她下手殺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