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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一回,先是孟妱休了夫,李縈也入了獄。見他又是孑然一身且近日又太過操勞,才重新打起了這個念頭。
玉翹將王氏送回碧落齋後,特意去蓼風閣換一身衣裳,才緩緩往棲雲院來了。
見書房中的燭火還亮著,心內不由歡喜了幾分。
她在門首輕叩了叩門,柔聲道:「大人……」
見裡面半晌未有動靜,她試探輕推開了門,一眼望過去,便見沈謙之正趴在桌上,她放輕腳步走過去,見他果然睡著了。
宛如無暇美玉的面龐靜靜得枕在手臂上,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微微泛著紅的薄唇給他神清骨秀的氣韻上染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風流之態。
「大人……?」
玉翹不禁將聲音放低,輕聲喚道。
只見那人眉頭微微蹙了蹙,便又沉沉睡去。
玉翹提起的心又漸漸放了下去,她甚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從未想過要做這人的妻子,她亦知曉那是如敲冰求火一般的事,是決計不可能的。
她也不會像孟妱那麼傻,妄圖求得他的真心。
也不會同李縈一般,不但想要鳩佔鵲巢,更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尊貴誥命夫人的身份與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她想要的並不多,與初入棲雲院時一般,她只想成為他的人,哪怕是與其他女人共享。
正因如此,她寧願選擇去幫李縈。
她清楚的知道孟妱對沈謙之的心,若有孟妱在,她便永遠沒有這個機會。
如沈謙之這般的人,即便終生只是一個侍妾,她也是情願的。
他這般有才能之人,日後他們若有了孩子,他也定會將他教導的極好。她從不認為沈謙之是會因嫡庶而會區別對待孩兒的人。
微弱的燭光旁,玉翹守在沈謙之身側,似乎已經能感受到與他在一處的溫暖與歡喜。
她不禁緩緩伸出了手,觸向沈謙之薄唇上。
第53章 只這一次。
一陣寒風起,門「吱呀吱呀」的響了起來。方才玉翹怕弄出動靜,是以只將房門輕輕掩上了,風吹過便響動起來了。
沈謙之長睫動了動,玉翹忙收回了手,只低聲道:「大人,起風了,該歇下了。」她說著,因有些心虛,便忙向門首去將房門合上了。
「罷了,今日就歇在書房。」沈謙之坐起身來閉眼揉著眉心,淡淡說道。
玉翹輕聲應是,便去外頭端進了一直燒著的熱水,放在了一旁。
沈謙之已將書案上的文書都整理在了一處,上前淨了面,便張開雙臂,習慣性的等玉翹寬衣。
身前的人驟然靠近,熟練的解開了他的腰封。
沈謙之忽而思及那日孟妱在他前面費力解他腰封的模樣,他還記得後來他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手,教她如何解開。那時,他以為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可許多的事,許多的痕跡,豈是那麼輕易就可抹去的?
他長舒了一口氣,倏然道:「下去罷,我自己來便是。」
更了衣,沈謙之便躺在了裡間的榻上。近日諸事繁多,這竟是他第一次想起孟妱來。
或是說,他第一次允許自己想起她來。
她去了濧州,可還能過得慣?
須臾,他放開了枕著的手臂,自嘲的笑了一瞬,那是她自小長大的地方,怎會過的不慣?
翌日
沈謙之乘馬車到了宮門前,甫一入宮門,便被大太監姜貫攔住了。
「見過沈大人。」姜貫神色匆匆,行禮道。
即便是聖上傳旨,也不會將身邊的姜貫指使前來,沈謙之直覺不太對,便直開口問道:「姜公公有何要事?」
「沈大人,出了事了,今早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