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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笑得越發爽朗,對晏大太太說:「大嫂,靜婉其實挺好的,在首都很給我掙臉,知書達理,比好多同志的妻子都要強。現在她是回孃家了,才這副樣子,我懂的,不怪她。」
聽到顧問這麼寵著自家妹妹,晏大老爺和晏大太太相視而笑,更高興了。
晏大太太起身說:「你們心裡有數就好,時間不早了,下午飯也準備好了,顧首長跟我們去吃飯吧。」
她帶著人往堂屋裡走去。
下午飯就擺在正院的堂屋。
不過剛走過去,外院的一個男僕就過來了,對晏大太太低聲說:「大太太,外面有個政府的何政委,說是來接顧首長的。」
晏大太太下意識回頭。
晏靜婉剛挽著顧問的胳膊從次間裡出來,聽說了男僕的話,皺眉說:「我們剛回來呢,不能讓他回去嗎?明天再來接……」
顧問卻知道這個何政委,大名鼎鼎的何遠之,就算是在首都都沒人敢這麼對何遠之說話。
他搖搖頭,說:「不如請他一起進來吃飯吧,吃完飯我跟他回去。」
「啊?就不能在家裡住一晚上嗎?」晏靜婉十分失望地跺了跺腳。
「你可以在家裡住,我不能。吃一頓飯已經很破格了,我應該先去見何政委的。」顧問笑呵呵地說,拍了拍晏靜婉的手背。
晏大大老爺忙說:「我親自去請,讓何政委也來吃晚飯。」
他戴上一頂黑貂皮帽子,拎著羊皮袍子的下擺,匆匆忙忙往外院去了。
外院門口,他見到了背著手的何遠之,忙點頭哈腰地說:「何政委吧?首長說請您一起進去吃頓晚飯,然後一起回去。」
何遠之看了看手錶,笑著說:「不用了,請轉告顧首長,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等顧首長吃完飯,我們再一起回去。」
「啊?這天寒地凍的,您怎麼能站在這裡等呢?要不您進來吧,門房這裡有火盆,我讓他們端點熱菜熱飯,幾位就在這裡吃?」晏大老爺還是不放棄,一片熱心地張羅。
「真的不用了。」何遠之嚴詞拒絕,「我們有紀律,您可別讓我們犯錯誤。」
何遠之嚴肅起來,看上去比顧問還要不近人情。
晏大老爺拿不準何遠之,不敢再勸,只好回去跟顧問說。
顧問已經坐在桌邊了,聽晏大老爺說完之後,還是站了起來,略尷尬地說:「是我不對,忘了紀律了。我這就走。靜婉,你可以在家裡多住幾天,我先走了。」
他拿起軍帽戴上,急匆匆出了堂屋的門。
晏靜婉咬了咬牙,還是沒有跟上去,只是說:「那你明天來接我!」
顧問沒有回頭,只揚起手臂往後揮了揮,表示他知道了。
晏大老爺和晏大太太才放了心,招呼跟著晏靜婉回來的幾個年輕姑娘都坐下來吃飯。
晏復生就坐在晏大太太身邊,不時給晏大太太和晏大老爺夾菜,又跟那幾個姑娘說笑幾聲,風趣大度,給人印象很好。
有個穿著黃色毛呢大衣的姑娘對他很感興趣,好奇地問:「晏同志,聽說你是顧首長前妻生的?他妻子也是革命同志,如果沒有犧牲,現在的職位不比顧首長低呢!」
說完她好像覺得有些不對,歉意地往晏靜婉那邊看了一眼。
晏靜婉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同情地點點頭,說:「復生的親生母親,也是我們晏家人,不過早就出了五服,都不是一個祖宗了,只是都姓晏。當時我大哥大嫂收養了復生,不知道他是誰的孩子,只想著做點善事。後來復生漸漸大了,有人來打聽他的情況,我們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
「是這樣啊?難怪放在你們家門口,原來是有淵源的。」那姑娘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