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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像做了個很美的夢,可驚醒後,發現夢裡的種種,已記不清了,只記得夢裡那開心的、痛苦的滋味。
不論如何……
今日終於可以結束了。
她不後悔自己喜歡過他,但這份喜歡也到此為止了。
吳澤,到此為止了。
秦喬喬心裡吐出這話後,轉身領著秋兒上了馬車,再未回頭。
梁平目送馬車咕嚕嚕地轉動著車輪,向城門處緩慢駛去後,便轉身進了府,直徑去了清風院。
清風院的院子門口,幾個道士正圍著一處空地不知道再說些什麼,然後其中一個道士拿出一個貼著符紙的葫蘆晃了下,似乎裝了什麼進去。
這些都是長生觀裡的,他不敢多看,直接進了院子,一進去就看到主屋門大開,門口站著好些個侍衛,屋裡頭地上還有不少瓷器碎片,和一張符紙碎片,本在屋裡伺候著的侍書、侍棋兩人正跪在地上,額頭直冒血,鮮血流了一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梁平定了定心神,進了屋裡頭,恭敬無比的朝站在窗前的吳澤稟道:「督主,秦姑娘已離開。」
吳澤手裡正把玩著一根玉簪,聲音既細又冷:「她可有說什麼?」
梁平想到秦喬喬離開前那努力壓制,但依舊浮現出幾分決絕的神色,遲疑了下,再看正好對上吳澤的視線,身體一抖,撲通一聲跪下:「回督主,無。」
「呵,想來是氣狠了。」
吳澤薄唇扯了個冷然的弧度,「她一向笨得很,什麼都在臉上,就算要逃,也是裝都裝個四不像……」
說完這話,他偏頭掃了眼跪著的侍書、侍棋,陰森森道:「她如何能夠搭上那些妖!
如何能得到這留影符!
如何信得那狐妖的話!」
這話一出,侍書和侍棋嚇得瑟瑟發抖,侍棋忍不住求饒道:「督主,奴婢真不知啊,督主,奴婢從沒有在她面前出過錯引她懷疑的!
那狐狸是她從外頭帶來……」
「住口!」
吳澤聽到她的話,便皺起眉,冷聲呵出,「她?
即便她離開,她逃跑,那也是本督主的姑娘!
哪裡由得你不敬!」
「……
督主……」
侍棋聽到他這話有些後,神色一變,隨後再次磕頭道:「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求您繞了奴婢吧……」
一邊看著的侍書將頭埋得更低,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吳澤沉著臉,不再說話,手裡把玩的玉簪卻被捏成粉末隨風散去。
梁平見此,連忙朝門口的侍衛比了個手勢,讓他們將這兩人拖下去。
看著她們被拖走,梁平甚至有點羨慕,這會下去至少能活著,不必像他還待在這裡,隨時準備承受督主的怒火。
吳澤從窗前走到梳妝檯邊,看著那一盒盒首飾,幽幽道:「一件都未帶走,便覺得能斷得乾淨?」
說完,他輕笑了聲:「真是個絕情的姑娘啊……」
當他知曉她要逃的時候,心裡那奇怪的不安好似尋到了歸處,有種果然如此之感。
但他捧起來的,綻放開來的花想逃離,這個認知讓他不悅,憤怒,不過……
他並不擔憂自己之前的心思白費,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只要他再略施手段,自然會再乖乖回到懷裡撒嬌賣痴。
至於那妖……
「正好皇上缺妖丹了。」
吳澤唇角上揚,「長生觀的人可到了?」
梁平將頭低得更低,回:「到了,就在院子外。」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