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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師把顧祁的畫詳細介紹之後,起拍價定到了兩百萬。
時坤舉起牌子喊:「500萬。」
阮夏舉起牌子喊:「700萬。」
時坤睨一眼阮夏,「900萬。」
阮夏:「1000萬。」
時坤咬牙,「1100萬。」
宋躊看向阮夏,「阮女士喜歡這幅畫嗎?」
阮夏點頭,「筆觸細膩,意境幽遠,是不可多得的好畫,我志在必得。」
宋躊,「難得阮女士喜歡,那我就送給你吧。」
阮夏和宋躊的對話並沒有收聲音,時坤聽的清清楚楚,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宋躊舉起牌子,「2000萬。」
整個會場都是驚嘆之聲。
這個畫師的作品,市場價也就是在五百萬。
這唏噓的議論聲,也傳到了最後面。
莫涵看到,阮夏看向宋躊,笑的很燦爛。
他手握成拳。
時坤差點噎死。
舞臺上,拍賣師在詢問,
「兩千萬第一次。」
「兩千萬第二次。」
時坤忽然舉牌,「三千萬。」
宋躊跟牌:「四千萬。」
時坤笑的邪魅,「五千萬。」
他陰測測看向宋躊。
叫你只在必得!
然而,阮夏忽然說:「我忽然又不喜歡這幅畫了。」
宋躊道:「既然阮女士不喜歡了,那我拍了沒意義,還是割愛讓給宋總吧。」
時坤:「……」
如果有人湊近了,低下頭能發現,他手都氣的發抖。
阮夏和宋躊相視一笑,低低道:「謝謝宋總。」
宋躊微微俯身,距離不遠不近,拿捏的很好,聲音低卻有力,說:「不客氣。」
莫謹在臨走之前已經讓霍愷準備了一件拍品,是一件古董琺瑯花瓶。
拍出了全場最高價,九千萬。
阮明哲和盛聽南出差,阮夏代表阮家,貢獻了一枚粉鑽,這是她十八歲成年的時候,盛聽南送她的成年禮。
拍賣師在臺上介紹完這枚鑽戒的來歷,定了起拍價,下面便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加價聲音。
宋躊問:「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為什麼要拿出來拍賣?」
阮夏隨口編了個理由:「我家裡珠寶太多了,不是很喜歡這款,帶不完。」
真實的原因是,阮明哲當年讓她親自選款式,這枚粉鑽,是莫涵幫她選的。
阮夏又不會再帶,當然不想留。
最後一排,莫涵眼睛盯著前方,晦暗不明。
他發現,他和阮夏訂婚,結婚時候的戒指,都是被不同的人帶到晚宴拍賣。
只有一種可能,那些戒指,早就被阮夏賣了,或者送人了。
宋躊沒有再問,這枚粉鑽,最終以三千萬的價格,被鄰桌做實業的蔣總拍下。
拍賣會結束,阮夏和主辦方辦完交割手續,宋躊臂彎夾著她的羽絨服,道:「披上吧,外面冷。」
阮夏沒想到,宋躊居然親自跑車上去給自己拿衣服,「謝謝宋總,您早點回去休息,我和小天一道就好。」
宋躊朝兩人頷首,直到阮夏的身影消失在會場裡。
他大步流星,走到另一個方向,追上蔣總,「蔣總,你手裡這款鑽戒能賣給嗎?」
蔣總楞住,剛想拒絕,宋躊補了一句,「我出五千萬。」
一轉手轉了兩千萬,蔣總太滿意了!
雙手奉上戒指。
車燈桶開夜色,車子穿梭在馬路,昏黃的路燈下,一路婆娑樹影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