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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楚雲澤自己去到電腦桌子前，坐在電腦椅上，與周小多相隔一條窄窄的過道。

周小多唇角噙著抹淡淡的笑意，看來他沒猜錯，楚雲澤還是捨不得他的。

「看，」楚雲澤取出一小疊東西，站起身來，遞給周小多，「我們今天出去的照片。」

是拍立得的相片。

周小多垂眼看向這疊相片，第一張是楚雲澤自己在餐吧裡的獨自看雜誌，她身後是落地窗，窗外有很多綠植，陽光勾勒出楚雲澤側臉優越的輪廓。

「好看的。」周小多並不吝嗇他的誇讚，「雲澤姐姐一直都好看。」

他開始翻動其他的照片，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向下壓去，臉色也愈發不自然。

後面拍得都是鍾霖，鍾霖抱著爆米花桶，鍾霖在看電影海報，鍾霖在喝奶茶，小姑娘笑得很甜，雪白的臉頰透著一點健康的淡粉色，淺栗色眼眸彎彎的，眼裡映著小星星，

周小多撇撇嘴，手指快速翻過鍾霖的這幾張照片。

直到他看到最後一張鍾霖和楚雲澤的合照，在餐吧裡，兩人的頭部湊得很近，都掛著笑容，身後是一面圍成愛心狀的照片牆。

「今天，真的挺開心的，尤其是上午，我和鍾霖很合得來。」楚雲澤聲音停頓了一瞬，坐回電腦椅上，單腳觸地，椅子轉了一圈，轉成側面對著周小多的方向，

「中午的時候，我遇到了裴伊，三人一起吃得飯，感覺也不錯，」

——沒有你的時間，我挺開心的，就算三個人，也是開心的。

楚雲澤輕笑一聲，抬手將垂落在眼前的一縷額發撥到後面，又繼續說著：「和裴伊一起約會的上午，感覺不錯罷？畢竟，你之前對她挺感興趣的…」

手指顫抖著，周小多將照片疊成一摞，在桌面上輕輕磕了一下，將那疊照片放到一邊：「裴伊挺好的，但是，今天早晨的約會，我總覺得缺了一點什麼東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什麼樣的想法呢？周小多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句話變得很有讓人遐想的空間。

周小多說著說著，語氣竟然有一點點哽咽：「雲澤，當初你問過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了…」

話還未說完，楚雲澤卻抬了抬手，打斷了周小多的話：「已經不需要你的答案了。」

「的確，最初的時候，你給我的印象很好，是很可愛的男孩子，但是…」

「很抱歉，我現在無法給你…你想要的回應」

人，都是會變的。

沒有人會不計回報地付出，尤其對方野心勃勃，還覬覦著更多。

就算只是一檔綜藝節目，她楚雲澤還沒有那麼卑賤，

自願去當某人的備胎？

沒錯，周小多，他不值得。

周小多突然從椅子上起身，他稍稍側身，背對著鏡頭摘掉自己的話筒，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而不會被錄入的音量：「月底就是雙選，你我都不想輪空，不是嗎？」

「至少我們的公司，是那樣要求我們的，成功雙選的人會多一次曝光機會，適當抱團…難道不是明智的選擇嗎？」

從某種含義來說，周小多算是楚雲澤的「師哥」，楚雲澤在改行之後從模特公司換簽了曦躍傳媒，而周小多比她簽約的早，兩人現在是同一家娛樂公司，

所以雖然楚雲澤比周小多年紀大，按業內的規矩，周小多也算是楚雲澤「師哥」。

周小多特別會討好公司上層管理者，而且特別會來事，公司這次是真的想捧他出道，

還把他包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素人」、富貴人家的「留學小公子」、絕世乖弟弟oga的形象。

這也是楚雲澤一開始就認定了周小多，一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