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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個,」晏姝緊緊攥著熊:「婚書上,男方簽名的代表人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可他沒有被認回家,所以沒人知道那是他父親。哥哥才說婚約不作數。」
晏姝一想到這件事便慌得六神無主:「可我知道的,他是婚書上那人的親兒子。怎麼辦,如果他哪天被認回去。我怎麼辦?我是不是要立刻嫁給他?」
晏姝說的每個字傅野都聽得懂。
可串在一起後,卻震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現在的心情該如何說。
男方簽名人是傅冶的父親,那不就是傅炙承麼?
他一直以為晏姝的爺爺晏笙熾與傅冶的外公交好,定下婚書。
卻沒曾想,訂立婚書的卻是他的父親。
他印象裡的,傅冶和傅炙承確實來過陸城,而那次他也在,還救了一個小孩子。
他生出一個絕望、荒謬卻充滿希望的想法。
「珠珠,你的婚書能給我看一眼嗎?」
他強忍著按著對賀南初的承諾、對晏殊的承諾,在她面前做一個普通朋友。
卻在這一刻,冷漠一晚上的面具被盡數撕毀,只剩下急迫追問。
忍不住沒有像約定好那樣,喊她晏姝或者晏小姐。
「嗯,我拿給你……」晏姝一隻手抱著熊拿著玫瑰糕,一隻手去掏婚書,卻掏不出。
傅野接過那隻熊,幫她騰了隻手。
「算了,你跟我去客廳看。這光線不好。」晏姝看著傅野抱著一人高的熊,覺得沒必要在這餵蚊子,朝他擺擺手:「辛苦你幫我把熊拿上去,這個太沉了。」
傅野只想立刻看到那張紙,可耐不住晏姝這樣說。
他點了點頭,抱著熊一步步朝臺階上走。
這十幾層階梯,像是受刑。
他這幾日有多掙扎,他有多恨那張紙,此刻便有多覺得世事可笑。
一進家門,晏姝便接過那隻熊放到沙發上,又遞給他雙拖鞋。
把婚書給他看的行為,晏姝覺得很奇怪。但還是一臉難為情地把一紙紅信遞給他:「給你。」
傅野慢慢地展開那紙紅色信箋。
黑色繁體小楷毛筆字跡娟秀工整。
「感蒼天庇佑,念救護之恩,今晏姝,年六歲,與恩公結為婚姻,永矢良好,百年不渝,合行立此婚書為證。」
下面的落款是傅炙承和晏笙熾。
心臟像被網攥著,悶得無法呼吸。
「你出車禍的時候六歲嗎?」傅野看著這張婚帖,聲音顫抖地發問。
「不記得了,但是看婚帖是這樣的。」晏姝搬著小板凳湊在他身邊小聲回答。
「你今年十九歲十個月?」
晏姝點點頭。
是啊,怎麼那麼巧。
他比晏姝大六歲。
晏姝六歲的時候,他恰滿十二。
那一年,他央求著傅炙承來陸城看亞洲吉利方程式公開賽。
那是傅炙承第一次對他公開介紹傅冶的存在。
當年夏天,他為了救一個小女孩出了車禍。
傅野輕嗤了下,臉上帶著落寞和荒涼以及一些劫後重生的喜:「十之八九,你出車禍的地方在陸城的凌燕度假村。」
晏姝一臉驚訝:「我都不記得了!你怎麼知道。」
是啊,他怎麼知道?
第62章 玫瑰罌粟
傅野一瞬不瞬地看著紅紙上的字跡。
他如此熟悉。
小時候, 他的書法是傅炙承一手帶出來。
那個時候,傅炙承總說他筆鋒太勁,戾氣重,讓他收著點峰。
傅炙承不像他, 字總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