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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沅今天一天都待在了de,她問了一些周嘉樹回來後的事,那些併購案的資料lda自然不能直接拿給她看,但即使不看趙思沅也知道「貪汙受賄」這個罪名,只是周嘉陽在全體會議上讓周嘉樹下不來臺的一個手段而已。
他不要真假,他只是想明日頭版頭條上發布這條新聞,那樣一來,周嘉樹對他的影響力就一下削弱了一大半。
周嘉樹靠陽的那間辦公室窗臺上放著一盆使君子,和她家裡那盆一樣,是紅色的,只是這兩天漸入了冬,使君子已經不開花了,現在只剩下那綠色的長葉子蔓延在盆側周圍,顯得凋零。
趙思沅拿起旁邊的噴水壺又噴了一些,她忽然想起當初第一眼在他家裡見到這花時的情景,不屬於第一眼愛上,但後來聽到關於這花的故事,趙思沅第一次對養花草感興趣。
想她這樣一個做事粗心馬虎的人竟也把這花好好的養到了現在,或許就跟這使君子一樣,從那時起,趙思沅對周嘉樹就已經產生不一樣的心理了。
她從初三一開始對周嘉樹生起的那點小勾子現在徹底被勾起、填滿,只是那會即便產生了小勾子,但因為後來周嘉樹家中生變,突然失去母親,生活發生了一個徹底的改變,再也沒有了同齡孩子的嬉笑玩鬧。
趙思沅自然知道那時的周嘉樹根本沒有這些心思,他們大院裡的所有人都目睹了那幾年周家的動盪不安,以及那幾年周嘉樹的艱難。
在餘畔那位後媽要把周嘉樹送出國外,兩人要分開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的時候,趙思沅就知道,她的那點小勾子該止住了。
她本就是這樣,只要察覺一絲的不可能也不會再繼續這不知道結局的過程,說她倔強也好,說她通透也罷,初三的趙思沅對周嘉樹的那點喜歡,可能只是凌駕於友情之上的一點暗戀,如果不能確定未來,那還不如把那點暗戀重新降為友情。
這樣,一個不會傷心,一個也不會有負擔。
他十七歲離開,那個時候周嘉樹身上背負的太多,正如他所說,或許他那個時候沒有強大到讓自己有足夠的資本站到他敵人的面前,所以九年後回來的周嘉樹,雖仍背負著那些壓得喘不過氣的事,但也強大到足夠與那個周家抗衡。
兩人之間的那點異樣趙思沅相信周嘉樹也有所察覺,只不過九年前他沒有那些心思,而九年後回來的他,對趙思沅的那些特殊是真的與所有人都不同的。
只是她沒想到,周嘉樹這九年來背負的其實比十七年來背負的更多,除了原本已經遭受的不幸,他還要時刻想著如何讓自己強大到足夠可以回到江城面對周家的那一天。
手中的噴水壺已經沒多少水了,趙思沅又去接了點水在裡面,摸著那一片片的樹葉出神。
她自然也知道,如果周嘉樹這一仗沒打贏,那他這九年來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了。
………………
lda送她到電梯口,見她有些紅腫的雙眼,還是多提了一句:「趙小姐,我們總監,最近可能不會來公司了。」
「de現在的處理結果是暫時停職半個月,等調查組明日過來調查後再給出最終處理結果。」
趙思沅看著電梯上一點點下降的數字:「那處理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如果兩項都成立,de會解除聘用合同並且orit要賠付高額違約金,同時從圈內除名。」
和她預想的差不多,趙思沅閉了閉眼進電梯。
出門的時候對面一個三十層商場的燈牌已經亮了起來,對面的紅綠燈亮著長長的九十秒紅燈,行人駐足在兩邊。
趙思沅站在公司門口,仰頭看著頭頂一顆星也沒有的天空,再低下頭時眼睛像是花了,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她揉揉眼,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