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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安鈤冷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這是老闆的房子,我有什麼資格做主。」沈緒咬著嘴唇,防止自己即將暴走的憤怒。
「你想激怒我,被我趕出去?」安鈤的嗓音詭異地扭曲,「做夢。」
沈緒像被激怒的藏羚羊,翻身站起,鬆散在雙肩的浴袍緩然滑落,竟什麼都沒穿,漂亮的白皙肌膚在安鈤黑壓壓的眼底渲染一層欲色。
「我想立刻離開!」沈緒叫道,「要不然我就叫,說你欺負我!」過分的激動使他通體散發出極度的輕顫,鎖骨胯骨皆帶著薄薄的桃粉,彷彿桃瓣紅果點綴的絲絹。
「這座城堡裡,你叫破喉嚨也沒用。」安鈤不受任何威脅,心情陡然陰暗,並不為沈緒的美好索誘導,冷得在磨切著牙齒,恨得快要掐斷某人的脖子。
「那我就跳下去淹死自己!」如同孤注一擲,沈緒再不囉嗦,直接跳進泳池。
他會游泳。
沈緒在清澈的池水裡掙扎雙臂。
我看見他遊了十幾圈。
沈緒慢慢沉下去,水門咕嚕嚕泛出水泡。
「該死!」安鈤慌張地跳入,就在他伸出手要從沈緒背後摟住人拖出去的瞬間。
沈緒從水底竄了出來,一把扯在安鈤的襯衫間,揪開全部的紐扣,露出鎖骨底隱藏的傷口。
「靳博安,好玩嗎?」沈緒在泳池裡穩妥得鳧著水,「你瘋了才模仿一個不可能見到的人!」
安鈤的耳釘在左邊,而靳博安的耳釘底下滲了點血,儼然是新打的耳洞。
靳博安終於不再壓著嗓子說話,強行掰直少爺的肩膀,「那你又玩夠了嗎?在我面前裝死,還吐血!」
人造血漿是甜的,他都快聞見甜味劑的氣息了。
沈緒被堵得啞口無言,在發現對方有可能是靳博安偽裝的瞬間,他竟是開心的。
他沒出息。
靳博安比他想說的更多,一句比一句森冷,「沈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安鈤。」
一模一樣,少爺曾說過他和該死的安鈤一樣一樣,所以靳博安選擇孤注一擲。
他曾殘忍地想把沈緒鎖在沈宅裡鞭笞,也曾想用催眠的方法把安鈤的具體地點套話出來,派人去暗殺,可惜他露餡得太快,令他痛苦。
世間最瞭解他的人,傷害他也最不惜手段。
「沈緒這麼久了,我以為你是愛我才嫁給我的,難道我錯了,你把我當作了一個替身,安鈤的替身是不是」
溫熱的池水澆透了兩人的肌膚,靳博安緊緊攥著老婆,沈緒醒來第一眼就喊安影帝。
他生氣了。
沈緒如何也甩脫不開,雖然他告誡自己再不哭了,然而池水沖入眼眶又沿著淚溝緩緩滑落,蟄得酸脹的眼睛布滿血紅。
「你什麼都不知道!」
「安鈤就是我的老闆,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反正你什麼都不懂!你竟然還敢懷疑我!」
靳博安把他抵在游泳池的夾角,不準沈緒扭頭不看著自己的眼睛。
小騙子,小騙子……
他從沈緒的眼睛裡看到的絕非欺騙的色彩,僅僅是一種難過,一種無奈,甚至刺痛了靳博安的心的絕望。
「你說,我就要聽你一個字一個字說清楚,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走!」
沈緒彷彿下定決心,逐漸軟化了語氣,滾下淚道,「博安哥哥,如果我說,你所在的世界僅僅是一本書,而我只是一個不小心亂闖進來的穿書者,你信嗎?」
男主難以置信地定住了。
沈緒抽抽搭搭地哭起來,「如果我說,我並不是你喜歡的小少爺沈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