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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悲悲切切,被負心人拋棄的畫面立體又生動。
沈緒不斷揉摁太陽穴,難以置信問,「博安哥哥,你在做什麼?你跟溫易初……你們……」
靳博安回首才發現沈緒的狐疑表情已然變化,從茫然未知變成了一種被深深背叛的咒怨。
跟上輩子簡直如出一轍。
「你給我喝藥,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沈緒內心的背叛感益發重,半混沌半清晰的腦海不斷浮現關於原主的文字記載。
好痛苦!
靳博安喜歡的人不是我!
他有自己命中註定的人!
你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瘋子炮灰!
瘋子!瘋子!
靳博安立馬推開溫易初,想朝少爺移動,「少爺,不是你聽見得那樣,我愛你,我只想跟你一起過生活!」
沈緒猛地從沙發椅上躍下,頭重腳輕得搖搖欲墜。
靳博安的心都快吊在嗓子眼。
他想出手扶少爺,沈緒厭惡地避開一尺距離。
溫易初也顧不得手腕間的傷口究竟有多深,一把摟住靳博安的腰道,「你愛他,那我怎麼辦呢!我才是你的主受呀!」
轟隆!
彷彿電閃雷鳴!
分明機場候機室內幾層的鋼筋混凝土建築,依稀可以聽聞若有似無的雷聲轟響穿透。
沈緒頭疼得厲害,也傷心難過至極。不知是不是原主的情緒左右他的意志,或者就是他本身的實際感受在作怪。
總之就……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
他不想難過!只想回家!
「靳博安,我恨你!」
沈緒撂下一句訣別的話,跌跌撞撞從門瘋狂地跑了出去。
「少爺!!」
上輩子少爺臨死前就是自己在酒店拯救了溫易初之後,靳博安瞬間被極其恐懼的記憶包裹,揮手朝抱住自己的傢伙又削了一下。
這一下狠辣無比。
但是溫易初有經驗在先,趴在地上躲開了。
「滾!」
靳博安抵死追了出去。
沈緒在川流的人群中逆襲,不停地逃走,彷彿靈魂即將脫離軀殼,他的頭好疼,撕裂一般疼痛。
心也痛楚,彷彿遙遠,彷彿靠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發洩怨恨,他又不喜歡男主,男主跟誰好與他何干?他心心念念就是讓靳博安給自己送一頂大綠帽。
可是,真的就好痛好痛,極痛。
彷彿原主和他自己的感情揉和成一體,如此龐大,如此劇烈,如此狠毒,卻只令他單薄的身軀堪堪承擔。
他擔不住的,畢竟他不夠堅強。
沈緒似乎聽見靳博安發瘋一般喊他。
別喊我!走開!跟你的受在一起去吧!
憑藉苗條的身形,沈緒就往人群密集的逆潮裡鑽,遠遠與男主隔開距離。
旋轉門即在眼前。
沈緒拼命沖了出去。
緊追而來的男主彷彿摸見他的手腕,對他說抱歉,別走,求你少爺。
沈緒的精神已經恍惚到虛離的狀態,一層浸透水而單薄的紙,在狂風驟浪中飄搖沉浮。
別拉我,讓我走!
隨著旋轉門的撥動,沈少爺如同身不由己的魚,被匆匆忙忙衝進來的一波人撞翻在地,從高聳的樓梯上重重滾了下去。
天空一陣喧虺巨雷,沈緒不停地翻滾中看見了雲層深處灼光的驟起,又隱退。
溫易初手掌緊握傷口,如死裡逃生的囚徒,戰戰兢兢走到一輛皮卡車前,用狠狠摔砸車門的方式來宣洩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