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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亦銘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著周浪從酒吧拖回來,哭得直打嗝的男人,神色漠然。
他朝周浪說:「說過多少遍,我家不是垃圾回收站。」
「沒辦法呀,我家有人。」周浪無奈地推了推眼鏡。
傅亦銘無語:「就被你車不小心蹭到,就賴到你家裡住的那個?」
周浪點了頭。
傅亦銘「呵」了一聲,說:「你乾脆半夜把人裹被子裡丟出去,落個乾淨。」
周浪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道:「醫者仁心。」
高子昂晃著腦袋湊過來:「我好難受啊,嗚嗚嗚,我第一次這麼難受」
一股酒氣迎面撲來,傅亦銘擰起眉:「你第一次失戀也這麼說。」
「這不一樣!」高子昂雙頰酡紅,目光飄忽不定,顯然醉得不輕,「我這次是真的想和她結婚。」
傅亦銘淡淡道:「她怎麼拒絕的?」
「她說沒想和我過一輩子。」高子昂吸了吸鼻子,難受地靠到沙發上,又開始嗚咽起來。
一個大老爺們淚比林黛玉都多,看得人憋屈。
周浪試探性和傅亦銘說:「我記得子昂女朋友和封秘書是好朋友,你要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傅亦銘淡漠的目光斜過去,停了片刻。
周浪看他不甚贊同的樣子,解釋道:「解鈴還需系鈴人,他醉成這樣,姑娘得出個面哄哄啊!」
傅亦銘緩緩收回目光,隨手拿起桌上的ipad垂眸掃過:「把人放這兒吧,今晚我看著。」
周浪望了眼不停蠕動的高子昂,問:「他這個樣兒,你看得住嗎?最好還是給封秘書打個電話問問。」
見傅亦銘不言語,他又問:「這點小忙你不至於懶得幫吧?」
小忙?今天險些被分手,他這會兒給封莞打電話,上趕著被踹?
傅亦銘掀起眼皮,輕哂一聲:「我都自身難保了,還幫他?」
最終傅亦銘把高子昂留宿在家,還十分有人情味的讓一身酒臭味的他住進了次臥,一夜為他送了三次水,甚至忍住胃裡噁心,為他清理了一次嘔吐物。
次日高子昂醒來,家裡的阿姨剛做完飯出門,傅亦銘正在餐桌前用早餐。
他揉著一頭雞窩,垂眸走出去:「老傅,這衣服誰的?」
「我的。」傅亦銘懶懶答。
高子昂瞪大了眼,傅亦銘從來沒讓人穿過他的衣服。
「誰給我換的?」
「我。」他的語氣仍是淡淡的,「你沒印象了嗎?」
高子昂後半夜就清醒了大半,當然記得,他只是一時不敢相信。
畢竟把他扔到沙發上,任由生死,才是傅亦銘常規操作。
傅亦銘遞了雙筷子給他,示意他過去,「我讓阿姨給你煮了醒酒湯。」
高子昂覺得傅亦銘此刻簡直渾身上下鍍了一層明晃晃的佛光,他狐疑地走過去坐下,拿起筷子。
傅亦銘輕聲道:「吃完,我去公司順你一程。」
高子昂端起醒酒湯嗅了嗅:「裡面沒毒?」
傅亦銘丟給他一個眼刀。
高子昂無奈地聳了聳肩,仰頭灌口湯。
傅亦銘問他:「你還難受嗎?」
「頭還有點疼。」
傅亦銘:「我說的是心情。」
高子昂淡淡勾了一抹苦笑:「你說得對,人吶,真的不能太舔狗,否則真就一場空。」
言罷,他收了收情緒,問:「你今天怎麼那麼反常?」
傅亦銘沉重地垂下眼,抿了口牛奶,淡聲道:「雖然可能用不到,但我還是得未雨綢繆。」
萬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