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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荀健碩的身軀半跪在地上,一手支撐著地面,艱難的從地上爬將起來,他每動一下,身子骨骼咯咯作響,俊臉上不停浮出苦楚的神色,饒是如此,他整個人依舊鎮定自若,絲毫不顯狼狽之色。
終於他從地上站起來面對著柳頤,眼神卻吝嗇的沒看柳頤一眼,而是緊張的盯著被柳頤挾持的柳翩翩,冷聲道:「把翩翩放了,朕就饒你一命。」
柳頤驀然爆出一聲大笑:「笑話,你說讓我放我就放,我就這麼聽話給你當狗使喚?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呸,今日在我這兒,你就是階下囚,要聽我使喚,來給爺學一聲狗叫聽聽,如若不然,你這心肝的命我可保不齊我握刀刃的手一顫,一不小心把她戳死了。」
蕭荀無視他辱罵之言,只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臉上驀的浮出一絲戾氣:「你儘管試試。」
柳頤被蕭荀威脅的話一激,臉上頓時不是顏色,霎時這些日子在蕭荀處受到的非人折磨的痛處,憤恨,惱怒一瞬襲上心頭,柳頤恨不得立馬結束蕭荀的命,連同結束他挾持的柳翩翩的命,可想到蕭荀素來詭計多端,今日這般平靜對他,說不準有什麼他猜不到的後招等著他。
今日他能從蕭荀這裡扳回一局,也是背地裡籌謀了許久才做到的,本就奔著從蕭荀手裡逃脫的念頭,至於若他當真殺了蕭荀和柳翩翩,他也很難從這逃出昇天,便軟了語氣提出要求:「放我走,我保證不傷害你的心肝,待我平安下山後,我派人將她送還給你,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可是她五哥,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質疑。」
說罷,看了眼懷裡呆如木雞,眼神空洞的柳翩翩,似乎再欣賞一具「得意之作」。臉上儘是得意之色:「叫我一聲五哥聽聽。」
那平日受到刺|激陷入瘋魔中意識混亂的柳翩翩,今日破天荒的沒第一時間應他的話,而是眼睛無神的盯著對面的蕭荀。
她身子緊繃著,和以往接到他指令順從的站著不作為不同,盯著蕭荀的眼神流露出狀似疼惜的神色,垂於側腿旁的雙手悄然緊握,櫻唇抿的緊緊的,似乎下一瞬就要衝過去找蕭荀。
柳頤被腦中這念頭驚的不輕。
莫非這丫頭已不受他控制了?可這怎麼可能?當年為了訓她聽他的指令,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打造的這麼「完美」,她不可能短時間內將恢復意識,想到這,柳頤心底稍安,忙瞪著蕭荀:「若你再不肯讓你的人放我走,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這話,手中架在柳翩翩脖子上的匕首做勢就要劃下去。
與此同時,李琛等將士們已將黑衣人殲滅大半,不出半個時辰,已控制住戰局的將士們便將將餘下的黑衣人全數殲滅。
敵少我多,這場刺殺已然分出勝負來。
「我放你走。」蕭荀方才情繫翩翩,又遭柳頤突襲受了重創,此刻勉強站著已是拼盡全身的力氣,雖他後面部署的有抓著柳頤準備,可確保萬無一失,可他卻不敢拿翩翩生命冒這個險,於是答應的痛快:「可若你敢傷害翩翩一根手指頭,朕就讓你命喪此地。」
柳頤早知蕭荀會如此,心底竊喜,面上卻絲毫不顯露。
在蕭荀的目光下,挾持著柳翩翩朝門外走,邊警惕的盯著蕭荀,生怕他再使詐,而蕭荀則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眼睛緊緊的盯著柳翩翩狀似異常緊張,哪還有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的模樣。
美人鄉,英雄冢。從來男兒皆傲骨,一遇美人多氣短。此話先人誠不欺我,柳頤想到這,臉上越發得意,正要用柳翩翩逼退蕭荀手下撤退時,一直呆如木雞的柳翩翩忽然道:「五哥。」
柳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的不輕,忙應聲,改為檢視柳翩翩。
此刻的她眼底不再空茫,似恢復意識和正常人般,她垂眸的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