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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遲到了哦。」織田信放下勺子,轉頭看向玻璃門口的織田作之助,視線下移,她恍惚了一下,那兩個像左右護法一樣抓著他大哥褲腿的孩子是誰?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信,這是克己和幸助,我想收養他們。」織田作之助一如既往以平鋪直敘的簡樸風格說著常人做不到的事情,然後跟店主打了個招呼。
一下子就收養兩個孩子,真不愧是大哥。織田信此時尚未想到,之後她大哥還會陸陸續續帶過來三個孩子,湊成五人小分隊。
「那要住在哪裡?家裡嗎?說起來我們家的房子是被炸了吧,我遠遠眺望了一下,我們學校一半沒了,這下真的要停課好長一段時間了。校長都不敢進行修繕,生怕剛修一半又被炸了。」
「啊。居所的話已經弄的差不多了,住在二樓。上面廢棄不用的會議室被改造成起居室了。」織田作之助伸手向上指了指,事先做好準備工作的超強執行力堪稱成熟大人的典範,「其他事一會兒再說,我先帶他們上去。」
「好哦。」
尚留有一些溫度的咖哩飯終於迎來了它最終的歸宿,那就是進入胃裡。織田信滿足地喝完最後一口味噌湯,摸摸因飽腹而逐漸變得圓潤的小肚子,習慣性地用著不同的詞彙誇讚大叔的手藝。
正當店主開啟水龍頭準備清洗盤子的時候,在樓上待了一段時間的織田作之助順著樓梯走了下來,他徑直走向織田信旁邊的空位,拉開凳子坐了上去,按照慣例點了一份超辣咖哩後,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整個人的狀態變得輕鬆了起來。織田信瞭然地走到織田作之助身後,拇指抵住他脖頸至肩膀的兩點,使了點勁開始幫織田作之助作簡單的按摩。
這也是織田信學過的技能之一,緩解疲憊的最好方式就是按摩,泡澡都只能排第二!身為大哥的家人怎麼能不會按摩呢!
「他們都是失去歸宿的孩子。我想在他們有足夠的生存能力之前幫助他們。我打算把工作的工資都交給店主,作為撫養他們的費用。」
「好,大哥如果缺錢的話要記得跟我說,我還是有兼職做家教攢下一筆錢的。」織田信支援大哥的所有決定,更不用說具體事宜都已經被大哥安排妥當,她好像也沒什麼要做的,點頭算嗎?
「不用,工資夠用。」
話題停止的那刻,織田信的按摩也宣告結束,她收回雙手後不經意間觸碰到口袋裡的竊聽器,哦對哦,還有這個來著。織田信敲敲腦袋,嘿了一聲,伸手取出口袋裡的竊聽器交給大哥。
「這個就麻煩大哥還給他啦。」
織田作之助點頭,他甚至無需仔細檢視都能知道那個東西的具體用途,再加上到來之前,在簡訊中織田信就已經提到過這件事。織田作之助很清楚太宰治這麼做的原因,也不會在意朋友在自己妹妹身上放竊聽器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三人都不算普通人,自然也不會從常人的角度來看待事情。
或許腦迴路異常的人之間,總會不約而同地在某一點上達成共識,實現另類的心有靈犀。
第8章
橫濱的局勢愈發嚴峻,人命不再顯得珍貴,而是成為了最為廉價的消耗品。也許前一秒還與你點頭致意的路人,下一秒便遭受如暴雨般猛烈的彈藥的摧殘,軀幹遍佈駭人的血洞,溫熱的液體順著尚且蠕動著的血肉汩汩而下,淌在地上,沿著裂痕融入泥裡,留下一灘暗紅。現在會出現在街道上的只有兩種人,裡世界的組織和隸屬於國家的軍警,他們腳步匆匆,似有人在身後追趕,連一絲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眼睛迅速地轉了一圈,算作對周遭境況的觀察。
渡邊麻衣的父母這些天以來從未離開過工作單位,現在不同於以往,他們絕對不會放心麻衣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下依然待在家裡,便尋了個日子將麻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