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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人,都會對那一束代表希望的光起貪婪之心。
明明只是一點皮外傷,被陸星雪照顧了幾天後,傅沉反而一幅病入膏肓之相。
醫生看了直搖頭,這人沒救了。
「醫生怎麼了,是他有什麼不好嗎?」見他皺眉,陸星雪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不會真落下什麼病根了吧?
醫生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總不能說,就你這個照顧法,病人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吧?
溫香軟玉、噓寒問暖,哪個願意出院哦。
「…沒什麼。」醫生板著臉,「恢復的不錯,繼續保持。」
傅沉這才收回目光。
當然,這麼美好的日子,如果沒有礙眼的東西,礙事的人的話,就更好了。
傅沉目光沉沉,一刻不停的盯著陸星雪的左手瞧。
這戒指,真綠啊,綠的人牙根癢癢。
每每接觸,傅沉都覺得如鯁在喉。
又來了又來了,這都第幾次了。
前來匯報工作的周特助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但傅沉隱藏的夠深,雖然心中恨極,面上卻不肯表露分毫。
陸星雪接過周特助送來的水果,然後拿著水果去廚房清洗:「你們忙,我去把這些洗了切了,然後給你們做水果撈吃。」
病房裡暖氣開的足,又幹又燥,少不得多吃一些降火的食物。
陸星雪會的東西不多,水果撈算是最簡單的,洗洗切切,她勉強能勝任。
就是苦了傅沉了,不喜甜又不喜酸的他還要默不作聲的跟著小姑娘吃這些年輕人才喜歡吃的東西。
說著,陸星雪將中指上的祖母綠脫下,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放好。
戒指是岑家祖傳的,算是老古董,萬一洗洗切切的時候弄壞了就不好了。
等到小姑娘走進廚房,傅沉幾乎是瞬間轉頭:「你,去把那玩意兒想辦法給我砸了。」
周特助:「……」
看得出來,boss是真急眼了。
周特助:「這、這不好吧……」
傅沉眼神不變:「戒指的錢算我頭上,你年底的獎金再翻一倍。」
周特助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特助拍了拍胸脯,眼中再無一絲猶豫:「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可是兩個人都忘了,翡翠玉石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有靈性的。
又或許是戒指命不該絕,就在周特助暗搓搓準備動手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開啟了。
這個時候,周特助離戒指只有01米的距離。
岑宵想也不想,直接大喊:「戒指,戒指怎麼掉地上啦!」
傅沉的手猛地收緊。
如果不是周特助閃的快,怕是直接人贓並獲。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岑宵裝模做樣拿起桌子上的戒指,假裝是從地上撿起來的,他還煞有介事的擦了擦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以至於看到這一幕的陸星雪還真以為戒指掉了。
「戒指還好嗎?有沒有摔壞?」
「沒有沒有。」
岑宵長籲一口氣,接著,他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苦惱之色:「就是不知道這小玩意兒是怎麼得罪傅先生了,傅先生非得要置它於死地不可。」
傅沉簡直百口莫辯。
陸星雪本來是不信的,她不相信傅沉會做這種事。
但冷不丁的,她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也是這樣,自己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再回來的時候,戒指已經在地上了。
而旁邊,則站著掙扎著起身的傅沉。
當時陸星雪沒有多想,現在卻越想越覺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