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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葵環手在身前,聳了聳肩膀,「你不知道嗎,李冰跳江了阿。」
「」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事兒。
沉默半晌,言慈緩緩問一句,「她為什麼跳江?」
壁葵斷斷續續說好長一段,言慈都沒聽明白多少,只是大概瞭解當年顧純薇入獄後,那群施暴者逐一被人剝皮曝光,說句不好點的,就是活生生的人肉然後被各路人謾罵攻擊,李冰算是最慘的那個,她爸爸當時副校長的位置直接坐不穩,她迫於輿論壓力找過言慈好幾次道歉,當然,言慈不可能輕易原諒。
李冰跳江,是她出車禍的那天,她當然不知道。
「那死了沒死?」
言慈問這話的時候很平靜,但是壁葵卻捂著嘴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言慈你不會這麼惡毒吧,還盼著人死阿?」
她惡毒?
想知道生死就是惡毒了。
言慈低頭看一眼手上腕錶,最新款的某奢侈品定製款,說一聲,「時間不早,我們該去演播廳了。」她不想再談了。
壁葵順著她的視線,看著腕骨上的女表,「你現在真真是不得了阿,名利雙收,爸爸也不用一瘸一拐地送外賣了吧?」
言慈目光頓住,一秒後,以一種緩慢地速度從表上移到壁葵臉上,「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壁葵卻說:「大家都是舊校友呀,我還是你的學姐關心關心一下你總沒錯吧?」
呵——
言慈唇角挽一抹笑,用手扶了扶自己錶帶,「那不牢學姐費心,我很好,我爸爸確實也不用再送外賣,我畫幾本破漫畫的錢比在電視臺上班要高得多,足夠讓我爸媽活百歲而無憂。」
壁葵撩頭髮的動作因聽到這句話而停住。
她放下手,去看言慈。
言慈依舊轉身離開了。
在演播廳正式開始時,開始一切如常,檯面光滑,擺一張紅色環形長沙發,言慈和壁葵各坐一邊。
一款訪談節目。
前方三四個鏡頭,來來回回,言慈臉上始終維持著得體明艷的微笑,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連尋常人目光都會躲避的小女孩了,她現在已經能對著千萬觀眾笑了,對鏡頭也是毫不畏懼。
這也是一種成長。
問過幾個常規問題後,壁葵低頭看一眼詞卡,頓兩秒,然後抬頭看向對面言慈笑著喊:「阿言小姐。」
「嗯?」
言慈同樣回以得體微笑。
壁葵用手指輕輕捏了下嘴邊耳麥,微微抬著下巴姿態優雅,開始提問:「阿言小姐,你全臉整容,讀書時期逼得最好閨蜜跳江自殺,你爸媽因為豪門壓力親自給你下跪,難不成接連幾本大火的漫畫素材,都是取自您的親身經歷嗎?」
「」
整個演播廳鴉雀無聲。
好幾名工作人員開始嘩啦啦地翻資料,相互間面面相覷著,這些問題明明一個都不是提前準備過的問題。
除開翻紙聲,就只有呼吸聲。
前方鏡頭持續進行直播,打光板的燈光在一瞬間就很亮,亮得言慈幾乎都要睜不開眼睛,「我」
喉嚨裡像被人塞了海綿似的。
「阿言小姐?」
壁葵清亮的嗓音響起,恍惚能聽見她說的是,「是不是我一次性問了太多問題?您一時半會兒答不上來呀,那我還是一個一個問吧。」
言慈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湧,一股腦的,最後只能落得個骨血冰涼的下場。
她站起來。
壁葵保持著優雅得體的微笑,看著起身的她,故作好奇的問,「阿言小姐去哪裡,採訪還沒結束呢,請你正面回答一下問題哦,真的像是外界所說那樣全臉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