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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嗎?」他低聲問道。
「」
言慈抬起沉重的眼皮睨他一眼,反問一句:「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能走嗎?」
須臾後,盛南微嘆一口氣,俯身彎腰下去,一隻大手穿過她的腿彎,另一隻放在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輕鬆的像是拎起一隻兔子。
盛南抱著她往外走的間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真是瘦了很多啊。」
言慈耳朵裡面嗡嗡嗡的,沒有聽清楚,他在少年的懷裡抬起頭來,能看見少年堅毅的下頜以及低垂的眉眼。
無意間掃到客廳裡面的掛鍾,上面的指標5點不到。
她有氣無力的問一句:「今今天天放學這麼早嗎?」
少年的視線筆直看著前方,沒有回答,用腳帶上了門。
現在還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計程車非常好打,盛南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後座,自己也彎腰坐了進去。
「師傅,麻煩去附近最近的醫院。」
司機說聲好勒,然後踩下了油門。
在車上的時候,言慈才反應過來,就根本就不是夢,身邊坐著的人的確是盛南,活生生的,正領著她去醫院。
「盛南?」
「是我。」
盛南單手指骨扣在額頭,偏頭看她,耐著性子說:「別再問了,就是我,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
「哦」言辭低低弱弱地應一聲,然後就接著問,「我不是說過讓你別管我嗎?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困擾,你聽不——」
「聽不懂。」
他打斷她,英俊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目光漸漸往下面沉,「言慈,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我的好意,換句話說,你別不知好歹。」
言慈本燒得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三分,她對上少年的視線,發現那樣的目光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選擇閉嘴。
但是盛南沒有閉嘴的想法,他依舊盯著她燒紅的一張臉說道:「我願意幫你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唯一需要做到的,就是沉默的接受。」頓上幾秒,他又補充一句,「你要知道,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言辭緊緊抿著嘴巴不說話,只是偏頭去看車窗外景象,道上行人被飛快地甩在後面,有推著嬰兒車的媽媽,也有身著西裝步履匆匆的年輕人,偶爾還能看見幾個衣衫襤褸的拾荒者。
約莫30分鐘後車輛停在醫院門口。
盛南將她一路抱到門診大廳的長椅上,讓她等著,自己去排隊掛號。
醫院不論在什麼時候,人都非常多,掛號視窗排隊的人有十幾二十個,等拿到號見到醫生最後輸上液的一系列過程,都將近一個小時。
病房裡面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頭頂上的燈光白慘慘,言慈躺在病床上,目光落在吊瓶上,那裡面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往下面流。
拿好藥的盛南推門進來,走到病床邊,幫她掖好被角。
「餓不餓?」他問她。
「還好」言慈說。
盛南的手撐在她床邊欄杆上,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見,他垂眸:「其實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和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難道不是嗎?」
聽這話的時候,言辭就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放學的下午,她剛好從垃圾桶裡面撿起墨水時候被他看見,然後聽見他說——
他是例外。
她知道。
但是不會說。
不會向他訴說,自己遭受的一切是有多麼的難堪,多麼的見不得光。
盛南見她的態度,顯然是不願意多說,只是點點頭表示尊重:「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強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