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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晚遲疑地看著窗外:「沒走錯路嗎?」
這再開下去,都能開到臨近的縣城了。
鄭裡笑了笑,打趣道:「怎麼,怕我心懷不軌啊?」
「那也沒有。」
越晚向下拉著嘴角,擺了個鬼臉。
車足足開了快兩個小時,才停在了一座院落前。落灰的鐵門上掛了把重鎖,遠遠看起來像是一處荒廢的古宅,還是愛鬧鬼的那種。
越晚一言難盡,「……他住這?」
一個有潔癖的人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鄭裡邊從口袋裡掏鑰匙邊說:「是啊,不過你別看外面這麼亂,裡面還挺乾淨的。雖然他平常也不怎麼有空回來,但羅姨會不定時給他來打掃。」
他在鎖眼扭了幾下,有些煩躁,「該死,這是幾天沒上油了,擰都擰不動。」
越晚在旁邊站了會說:「我來試試。」
她抬手拿著鎖和鑰匙,朝反方向用力掰著。鄭裡在邊上碎碎念說別待會鑰匙斷裡面了……
終於,越晚手上阻力一鬆,順暢地開啟了鎖。
鄭裡吹了聲口哨,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馬路邊響起,顯得有些詭異。
「喲呵,這破鎖還認人呢。」
越晚跟著他,踩著石子路往裡走,「這種老鎖挺多舊房子愛用,開習慣了。」
鄭裡撳開門廊下的壁燈,正找著哪把鑰匙是開正門的,漆了清油的木門先從裡面被人推開了。
越晚嚇了一跳,立刻條件反射地躲遠了幾步。
門內露出頭髮梳得油亮的中年婦人,她也有些驚訝:「小鄭?這麼晚還過來。」
鄭裡輕佻的神情也迅速穩重下來,他溫聲對婦人說:「羅姨,這麼晚了您還來呢。您先坐會,我給周隨拿完東西就送您回去。」
羅姨擺擺手:「我自己騎車回去就行了,別耽誤你辦事。」
鄭裡不容商榷地把羅姨推回室內,重新亮起了燈,「您坐著,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
他扭頭對門外邊站著的越晚招了招手,「進來吧。」
越晚有些手足無措地走進來,跟陌生的婦人打了個招呼:「您好,我叫越晚。」
羅姨看她,笑得和藹。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墊兒說:「長得真標緻,也跟小鄭一塊叫我羅姨就好。」
她轉頭欣慰地沖鄭裡說:「你換來換去得,總算安定下來好好找了個姑娘,可別辜負人家。」
這話聽得越晚心頭一跳,她急急地擺手:「我不是……」
鄭裡笑說:「您這話傳到周隨耳朵裡,他指定要揍我。」
「啊呀,」羅姨怔愣片刻,瞧著越晚泛紅的臉才明白過來,「是小隨的……?」
鄭裡曖昧地笑了兩聲,「越晚你陪羅姨坐著,我去給他收拾下就來。」
越晚哦了一聲,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羅姨似乎看出來她的不自在,和善地起身離開。
越晚微鬆了口氣,趁著一個人的時候,打量起這座陌生的屋子。
樓上突然發出一陣乒裡乓啷聲,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
越晚猶豫一下,還是踩著木質樓梯往上面走去,「要幫忙嗎?」
「不用。」
鄭裡彎腰撿著砸下來的一堆書。
越晚偷偷環視了一眼周隨的房間。
一應是木頭傢俱,床頭櫃邊立著一盞落地燈,發出不算明亮的黃光,費力地延伸在這個寬敞的房間裡。
越晚暼見角落的牆上有白色的開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