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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晚扯了下嘴角:「最近好像挺多人跟我說對不起的,都說自己不知情。」
裴暨默然。
越晚說:「你付不付款?不結就讓讓。」
裴暨趕忙側身讓開:「你先。」
越晚結完帳跟老闆說:「我們幾個同學喝多了,現在校門關了可以讓他們在您店裡待一晚嗎?」
老闆見多這種事了,欣然應允。
越晚回到樓上,周隨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還是在發呆。
她先跟吐完的陳鋒說讓他們呆在店裡,明天再回學校,陳鋒迷糊地應了聲,就趴在桌上繼續睡了起來。
越晚無聲嘆了口氣,給他們寫了張便條,然後走過去拉拉周隨:「還能走麼?」
「……」
周隨仰起頭看著她,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越晚把手裡的包斜挎在身上,挽著他的手臂讓周隨站起來。
走路看起來不成問題。越晚拉著他下樓走了一小段路,就鬆開了手。
她走了幾步,發現周隨站在原地不動。
越晚折回去晃晃他的手:「怎麼了?」
夜幕低垂,他們走了一段,離開了繁華的地區,這條小路上已經沒幾個人了。
周隨反手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進懷裡。
越晚踉蹌兩步,鼻尖撞到了他胸前,吃痛地嘶了聲。
周隨探出指尖,輕輕摸了摸,像羽毛搔過,很小心。
暖光的路燈拉出一條交疊的人影,靜靜地亮著。
越晚讓他抱了會,拍拍他說:「該走了,開車回去還要好一會呢。」
周隨不說話,也沒有要撒手的跡象。
越晚動了動身體,從他懷裡撤出來,牽著他的手往後門口走去。
一路上週隨都安安靜靜地側著頭看她。越晚開到一處紅燈的地方,終於忍不住把他的頭推過去:「脖子不累嘛。」
周隨突然說話:「不累。」
這還是他從酒館出來跟她說的第一句話,越晚心裡默默想,喝暈了都不忘回嘴。
她咕噥著去打方向盤:「看吧看吧,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臉吧。」
副駕傳來一聲輕笑。
開了半個多小時,越晚把車停在門口,熄火後跑到副駕那邊把周隨拉了出來。
她摸摸周隨的口袋:「鑰匙放哪了?」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走出去了才想起沒帶鑰匙,又想著周隨在家,索性就不回去拿了。
不過以往出門,周隨也會帶著鑰匙,只是不知道放哪了。
越晚掏了掏他兩個大衣口袋,沒有。伸手撩開他的衣擺,去摸他的褲子口袋——也沒有。
她心如死灰地問:「你不會沒帶鑰匙吧。」
周隨說:「帶了。」
「放哪了?」
「……」
他又不說話了。
越晚真是嚴肅懷疑他已經清醒了在裝醉。
她踮腳湊近周隨的耳邊,超大聲地問:「鑰匙在哪!」
周隨這回才動了動手指,點了點胸口。
「……沒問你心裡的鑰匙,從哪裡學來這麼土的表達。」
越晚拍開他的手。
周隨失笑,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笨。」
越晚:「?」
周隨喝過酒後,說話很慢:「鑰匙在裡面衣服的口袋裡。」
越晚臉熱了點,嘴裡小聲抱怨:「你把鑰匙放這麼裡面幹嘛……」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