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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院笑著給他看自己的武器。
他不知道把劍藏在了哪裡,當他隨手□□的時候,禪院扇嚇了一跳。這劍有著金色的光芒,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在剛才的戰鬥之中,沒有留下半點損傷。
明光院告訴他:「正如您所說的,咒術和武器並沒有區別,武器是工具,咒術也是工具。您將祓除咒靈的工具用作斬殺人類、追逐野心,又怎麼可能會變得強大呢?」
禪院扇低聲說:「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啊……」
他不停追逐著力量,可不知不覺中竟然忘記了最簡單,也最重要的東西。咒術是用來祓除咒靈的東西。一切咒術,從最開始就根本不是用來傷害他人的工具。
可他竟然忘記了這一點。
禪院扇在那一瞬間像是老了很多。
可也就在這一刻,他終於尋回了作為人類最重要的東西。他為追逐力量犧牲了一切,他飲下罪孽,用傲慢來日日打磨自己的心。
可就在這時他才發現,他時刻走在懸崖邊上,一步踏錯就將墜入深淵。
可就在此刻,他重新變回了人。
明光院耐心地等了他一會兒。
禪院扇望著自己的孩子,他彷彿像是下定決定了一般:「我將自己的孩子託付給你,至少讓她們不必在禪院這個囚籠中長大,作為交換,我會告訴你一件事。」
明光院看著他,嘆息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帶走她們的。」
扇鬆了一口氣,他緩緩說:「也許你曾經聽人提到過……籠罩在這裡的結界,這是天元大人是術式,人類理應無法破壞,可你做到了。」
明光院想到了被囚禁在結界之中的鸛鳥。
被保護在玻璃瓶中的人類獲得了安穩是生活,可那不是真實的世界。在結界之中,蘊藏著咒力的人們負面情緒翻湧著,一切罪孽會被不斷擴大,最終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禪院扇說:「你不應該做這件事的。天元大人的結界被破壞之後,他的術式也隨即反噬了自身,如今關東和關西的結界滿是漏洞,這是你的錯。」
明光院毫不在意:「我只看得到當下,我也只救得了面前的人。在那時,我想不了太多。」
禪院扇說:「那如果說……這件事和甚爾有關呢?」
明光院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他沉默了許久,最後端正地坐在禪院扇的面前:「請您繼續說下去吧,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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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在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明光院待在八原,人生第一次見到日食的場景。
他興沖沖地拿著望遠鏡要去看,禪院甚爾奪走了他的望遠鏡,男人用一言難盡的表情道:「你不是很喜歡用手機搜尋的嗎,這種時候卻不知道看一眼注意事項嗎?直接這樣看會灼傷眼睛,這是常識吧?」
明光院小聲說:「甚爾知道就好了啊……」
禪院甚爾對明光院有些過度保護,他是天與咒縛,生來就擁有強悍的軀體。
可明光院卻不是。
甚爾不知怎樣的力道會弄痛自己的戀人,也不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什麼程度才會讓他們生病。他只能選擇過度保護。
從不在乎其他人的禪院甚爾開始學著溫柔地看待這個世界。
說實話,迄今為止他見到的一切都糟糕極了。可笑至極的咒術師們,愚昧不堪的普通人。也許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可今天的人類卻還在互相爭執。
可這個世界也不是那樣糟糕。
在這個世界中,有他愛著的人。
他被毫無保留地信任著、愛慕著,他也毫無保留地愛著對方。正因如此,未來的每一天他才會有所期待。
明光院和他一起搜尋了一些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