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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軒聽著控偶師給他描述出來的景象,閉上眼睛,然後站在了椅子前,沉下心神,慢慢的往下坐。
告訴自己——我的身下有一張椅子。
我可以坐上去。
我肯定可以坐上去。
他確實坐上去了。
身下是椅子軟墊的觸感,蘇明軒向後一靠,靠在了椅背上,直接伸了個懶腰,把腦袋都搭在了後面。
「老大……幹正事要緊。」控偶師看著蘇明軒往椅子上面一癱,懶洋洋的,一看就是在想「不想動」這樣的話,她無奈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蘇明軒抓抓頭髮,應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慢慢的掙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剛剛那滿目的藍色磚塊,他看向四周,很容易的就看見了控偶師所說的東西,蘇明軒撓撓頭,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低喃道:「不對,我剛剛為什麼要坐上椅子?」
坐在女孩肩膀上的布偶動了動耳朵,側頭看了一眼正站在桌子前的青年,湊到了女孩耳邊,輕聲說道:「老大自我催眠這麼快的嗎,這就忘記了這個房間有表層這件事了?」
控偶師抬手就是一把捂住布偶的嘴,不贊同的目光瞥向她:「噓。當老大聽不見嗎?」
所謂自我催眠,其實也不過就是對著自己做心理暗示,蘇明軒既然被矇蔽了生理上的感官,那他乾脆催眠自己,給自己心理上再加上一層。
這樣做的話,就會導致一種現象的發生,他的身體是看不見這些東西的,但是他的心裡認為他合該看見這些東西,看不見那是不正常的。
雙重暗示的加持下,直接抵消掉了。
如果蘇明軒現在還是清醒的話,一定會想到一個問題——就算我認為我能看見又如何,神明力量之間的衝擊也會讓他看不見。
可惜他暫時忘記了,自然也不知道這股力量到底最後是誰壓過了誰。
「翅膀會在這個房間嗎?」蘇明軒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書,翻看起來。
最近的所有副本,都讓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神明之間的較量,每一個副本,都會出現至少兩個甚至更多的神明身影。
上一個副本被三位神明所幹涉了,這一個也不例外。
他背後的那位神格為「侵蝕」的神明,械族的神明、以及利用械族的科技,將控偶師一分為二的雙子神。
手中的書頁被他翻過,紙張在空中滑動的聲音竄進他的腦子裡,漸漸的讓他的思路更加清晰。
如果只是單純需要透過一場對戰遊戲而選中玩家的話,為什麼還要去入侵副本、甚至成為這些副本的主宰呢——就好像「侵蝕」,他算得上是掌控著[神牌:神明的祭品]這樣一個副本,還能肆意的修改副本的框架,在裡面塞了一個巨大相銜副本遊樂場;又或者是[鬼牌:清晨的公寓]裡面那位尚且未知的神明,可以說是將主時間的npc當成牲畜一樣養著,死光了就再換一批。
等等……
蘇明軒突然想起來什麼,翻動書本的手頓在了空中。
關於玩家主城的紅水,現在他知道是什麼了,那黑水呢——那個未知神明領域裡的黑水,是不是也和紅水是差不多的存在?
他皺眉,咬著自己手指的骨節。
【壤】是npc和玩家的原料,在他們死後,也會變回【壤】的樣子,而當時,死在黑水中的那對母子,最後是變成了【壤】嗎?
還是說——
他們只是回歸了【壤】呢。
如果那些黑水時【壤】的另一種形態的話,那有一些疑點就說得通了。
既然【壤】對於神明來說,是製造紅水的原料,那麼勉強稱這東西為珍貴,神明將黑水放置在身邊則就是合理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