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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夜沉默了一會,又道:「說起來,她們兩個都有些古怪。」
「玉嬈?」
「嗯。」
「對了,你不是說再也不見她了麼,怎麼一出關,就又黏和到一起了?」
白澄夜道:「她畢竟還是我的徒弟,有些事,無可避免。」
「那你把她逐出師門,不就可以了?」
「沒有無緣無故逐人出師門的道理。」
花染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就承認放不下吧。」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告訴她當初是你救的她,她的本命火會變異,也是因為你……」
「然後呢?」白澄夜打斷他的話。「挾恩求報,強迫她跟我在一起?」
「能爭取機會,為什麼不?在這種事情上,你裝什麼假清高啊?!」花染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想打人。但是打不過。
「你說她喜歡虞玳澤,喜歡又如何,他們又沒訂親。你現在白白地放棄機會,難道非要等到一切成了定局之後……」
白澄夜卻是不想聽他說下去,再次出言打斷他的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與她,今後就只是師徒。」
說完,就轉身準備往外走了。
花染忽道:「我這有兩本書。」
白澄夜以為換話題了,就停下了腳步,回身問:「什麼書?」
「從弟子那收繳過來的。據說近來特別盛行,一個兩個的,連煉藥的時候都在偷偷看。」花染一邊說,一邊從乾坤袋中取出了兩本書,遞給緩步走回來的白澄夜。
這兩本書,從外表包裝看起來,與普通的功法秘籍沒什麼區別。
白澄夜還當是什麼新出的旁門奇技。信手翻開一看,看到開篇第一句話,「古來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就覺得不對勁。
重新合上書,才發現封面是做過處理的。
或許是為了方便在煉藥的時候偷看不被發現,這兩本書都在原有的封面之外,另外糊了一層。將外面那層扯開,才看到了這本書的真正書名。
書名叫作:花前月下錄。
白澄夜拈著這兩本書,問花染:「閒書?」
花染道:「這是一套書,上下兩冊。又名《如何與女子相處》。前陣子在凡間特別紅火,近來流行到了仙界。不僅我們花葯宮,我看其他宮也有不少弟子在看。」
白澄夜就看著他,意思是,這種閒書,你拿給我幹什麼?讓我看?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花染笑道:「我也看了。」
「然後呢?」
「所謂,術業有專攻,真的挺厲害的,不得不服。我覺得,你也應該看看。」
白澄夜不屑地輕笑了一聲,當即把那兩本書拍還給了花染。
花染卻反手拉住他的手臂,硬是把書塞了回去,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學海無涯,不要拒絕接觸新事物。一直這樣下去,真要變成老古董了,那還怎麼跟年輕人們相處?」
「……」
正說著,有弟子過來找,花染便跟著出去了。
白澄夜拿著那兩本書,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
看看就看看吧,這種書,確實,還真的從來都沒有看過。就當是,漲漲知識吧。
本來,若黎作為普通弟子,應該住去普通弟子宿舍。就是那種大房間,四到八個人一間的那種。
但是,她身份特殊,算是西海龍族的準兒媳婦。又有身孕在身,花染便給她安排去跟自己的一個親傳弟子那,兩個人一個單獨小院的那種。
那弟子近來出去尋找靈藥了,所以,暫時也就只有若黎一個人住著。
傅玉想著若黎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