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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提議說：「師父還是用上次的飛劍，載著我飛吧？」

白澄夜想了想，放出了一艘靈舟。比傅玉之前坐過的，天尊的那一艘要小巧一些。

傅玉以為白澄夜是要駕著靈舟帶她飛，不想，他接著又取出幾塊靈石，放進了靈舟上所刻的飛行陣中。傅玉從旁笑道：「師父也要偷懶了。」

白澄夜拉著傅玉的手，一起飛入靈舟。

待靈舟飛上高空，白澄夜調整好前往妖界的方向，便拉著她一起在靈舟中坐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輕擁著。

傅玉終於知道為什麼向來凡事都奉行親力親為的他，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改坐飛行器了！

原來是想抱著她！

輕輕偎入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從他懷裡抬眼笑盈盈地看著他：「師父也學壞了，偷懶！」

白澄夜摟著她，低眉說道：「不是說好了麼，兩個人的時候，就不要喚我『師父』了。」

「千斛。」傅玉從善如流地改口。

他說要發公告，改名字。傅玉覺得沒什麼必要。

他是他，夏夢晚是夏夢晚，並沒有規定，誰就屬於了誰。只要她的內心，越過那個檻就行，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

但，他們既然相互表明了心跡，訂了情，那再以「師徒」相稱，就不太合適了。所以，就約定了，私下裡，她就管他叫「千斛」。

但是她還是經常忘記，習慣性地喚了「師父」。

「玉兒。」白澄夜問。「你那邊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傅玉舒服地窩在他的懷裡，徐聲說：「跟這邊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這裡有靈力，有仙，有妖，大家會飛，會法術。我們那邊就只有普通人，就跟這裡凡間的凡人一樣。每天早出晚歸，辛苦工作，操持生計。不過，我們那邊的文明很發達，科技很先進，普通人也能飛在天上，但是要坐在一種叫作『飛機』的交通工具上……」

傅玉說了一堆現代都市裡的事物，也不知道白澄夜能不能聽得懂。

但他一直默默地聽著，也沒有問太多為什麼，想來，應該大致能懂吧？

「你在那邊，每天都做些什麼事？」

「每天就是畫畫啊，上網，打遊戲，還有寫。」

「有喜歡的人嗎？」

傅玉抬頭看他，笑著問：「你就是想問這個問題吧？」

白澄夜笑道：「是吧。」

傅玉認真地回答說：「沒有。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人。」

白澄夜笑著問：「是那邊的人都不好嗎？」

「沒有長得像你這樣好看的！」傅玉笑著捋了捋他頸邊的一縷髮絲。看著那純白的顏色，心裡又不由地感到一陣悽酸。

「如果，能重新滋生出木之元，是不是頭髮就能變回黑色了？」

白澄夜「嗯」了聲，然後問：「白色，不好看嗎？」

「也好看。我的千斛無論怎麼樣，都是最好看的！」

「以貌取人。」白澄夜輕斥了聲「膚淺」，心裡卻忍不住笑開了。

花染說得沒錯，他還真的得靠臉！

傅玉窩回他懷裡，靜靜地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他的身上有一種清冽低沉的香氣，暗香悠長，非常清新怡人。

「千斛，你用的是什麼薰香？挺好聞的。」

白澄夜笑道：「哪有什麼薰香？我又不像你們仙子們那般講究，衣服都要用薰香薰過才穿。」

傅玉「咦」了一聲：「不用的嗎？那是身上自帶的香氣嗎？」

說著，她又鑽進他的懷裡，深深地嗅了嗅。

忽然想到他是青龍血脈，心中一動，抬頭問他：「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龍涎香？！」

「龍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