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溫顧起身替蕭惋鋪乾淨的褥子,「想不起就不想了,左右也是無關緊要的人。」
褥子鋪好後,溫顧讓蕭惋躺下,「試試,能不能睡?」
床只是用兩個長木板拼起來的,只鋪一層薄褥子,硬得很,蕭惋躺上去,身上被硌得疼,但是這裡環境簡陋,蕭惋也不想讓溫顧多費心。
「這樣挺好的。」蕭惋起身說。
溫顧知道她沒說實話,他記得自己還有一件大氅,便想找出來給蕭惋再墊一層。
就在他轉身之時,營帳外的火光突然變得凌亂,舉著火把計程車兵跑起來,還能聽見馬蹄聲。
溫顧和蕭惋對視一眼,都覺得外面有事不好,還沒等溫顧跟蕭惋說一句「在這兒等我」,就聽見外面有人喊道:「北羌的人打過來了!」
北羌夜襲!
原本北羌被打退,元氣大傷,沒有個日不會再來,沒想到今日會夜襲靖國營地。
不過由於昨日那女子的事,溫顧加強了營地外圍守衛,是以北羌夜襲短時間內並未給大軍帶來很大的衝擊。
溫顧拿起刀便出了營帳,蕭惋跟了兩步,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大喊:「小心啊!」
外面全是拿著火把在跑計程車兵,蕭惋向遠處看去,能看見騎在馬上的北羌軍身影。
兩邊的人交鋒,定有傷亡,騎在馬上的人倒在馬下,白晃晃的刀劍瞬間就染了血,蕭惋被眼前的場面震懾,忘記鬆了簾子回營帳內。
那四名護衛見了蕭惋,拿著劍護在了營帳周圍。
「夫人,快進去吧,外面危險。」
其實現在營帳內外也沒什麼安全危險之分,北羌夜襲來勢洶洶且人數很多,此刻營地幾乎成了戰場中心,到處都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利箭,剛剛還好好站在眼前的人,也許下一刻便倒下。
混亂之中,蕭惋看見那個將她認作奸細計程車兵,向敵人揮著刀,還沒跑到敵人近前,胸口就中了一箭,倒在地上不動了。
護衛看不下去,將簾子從蕭惋手中奪下放下來,蕭惋的視線被簾子隔斷,但是耳邊的聲音卻依然清晰。
這一戰,一直打到了天亮,溫顧一夜未歸,蕭惋一夜未睡。
天亮之後,蕭惋出了營帳,看著軍醫給傷員包紮傷口,有的已經犧牲,身上蓋著一塊布。
走到軍醫面前,蕭惋蹲下說:「我能幫你做什麼?」
「使不得啊夫人,夫人還是回營帳吧。」軍醫惶恐。
「既然受了將士們保護,我也該做點什麼才是。」
「那夫人就幫我磨藥吧。」軍醫不敢讓蕭惋做一些髒的累的活,便讓蕭惋坐著磨藥。
蕭惋叫四個護衛也去幫忙,自己按照軍醫的要求磨藥,配藥,之後煎藥,再一碗一碗給傷者端過去。
見蕭惋這般平易近人,大家也漸漸和蕭惋說上話了,「夫人,昨晚溫將軍把北羌人擊退後,乘勝追擊,一直打到北羌城門才停,現在還守在哪兒呢,北羌人真慫,只會幹一些偷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另一人說:「溫將軍說了,兵不厭詐,管他是明槍還是暗箭,都把他打回龜殼裡去!」
語畢,周圍人都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批傷員被送回來,其中一個輕傷,只是傷了手臂。
「阿三,前方怎麼樣了?」大家紛紛問那人。
叫阿三的挽起袖子任人給他包紮傷口,說:「北羌人退兵之後,我們一直守在城下,今晨北羌突然在城樓上掛了一個人,溫將軍見了,直接下令攻城,結果攻進去之後,城內空無一人,竟然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