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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顧想著要去南方防洪的事,「惋惋,皇上命我去南方防洪,我想帶你一起去。」
「那怎麼行?我們才剛回來沒多久,不能再撇下承歡了。」蕭惋搖頭說。
承歡現在才八個月大,剛和父母相處些日子,就又要分開,蕭惋捨不得,溫顧也是。
此去南方,雖然不像打仗那樣兇險,但是防洪也不是輕鬆的,帶著妻兒也確實不方便。
不過溫顧和旁人不同,他之前就說過,有機會要帶蕭惋去南方看看,如今皇上讓他去南方防洪,正好借公務之便,帶著蕭惋去南方。
「你和女兒一起去。」
「女兒還小呢,怎麼能長途奔波,而且承歡離不得乳孃,難道要把乳孃也帶過去?」蕭惋覺得溫顧的話不太可行。
「那就把乳孃也帶著,還有羅師傅。羅師傅自從北羌回來,便開始研究小孩子的吃食,已經跟著廚娘學了許久,左右承歡也到了吃輔食的時候了,讓乳孃和羅師傅等人都一起去。」
蕭惋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你是奉皇命去防洪的,拖家帶口的像什麼樣子?」
「誰說你和女兒是跟著我去的了,你堂堂長安郡主,想去南方遊玩一番,帶著女兒一起去有何不可,至於你們遊玩的地方正好和我去防洪的地方一樣,巧合罷了。」
「……」
認識溫顧的時間越久,蕭惋就越覺得這個人骨子裡有些離經叛道,說是「離經叛道」有些過了,總之,就是不按常理來。
他表面上是靖國的大將軍,皇上器重,百姓敬仰,可是誰知,他背地裡竟然做了好幾年商人,他的私產並不比被斬首的錢尚書和楊尚書兩家的少。
戰前糧草不足,他不直接和朝廷要糧草,而是直接讓自己的人買了三個月的糧草,且朝廷對此全然不知。
和敵軍兵力懸殊,他也不向朝廷求援,而是自己給沈家軍寫信,讓沈家軍支援。
這次,又讓他們母女借「遊玩」之名,和他一起南下,她知道溫顧不想再讓一家人分離太久,只是這樣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蕭惋顧忌的這些東西,溫顧也懂,只不過他並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你放心,這一路你們慢行,我帶著人快馬到青州加固堤壩,也許等你們到的時候,堤壩已經竣工了。」溫顧覺得,既然要妻女一同去這一程,不如一家人在南方住一段時間,他在青州有一處別院,依山傍水,景色很是不錯。
「既如此,那好吧。」蕭惋想了想,既然一家人不願分離,便一起去吧。
皇上命溫顧六月初啟程,距離出發還有一段時日,蕭惋已經著手安排南下的事。
只是在他們出發前五日,京城裡出了一件事,且這件事,還關係到了南齊皇室。
很久之前,蕭惋就知道,溫顧在替一位朋友尋妹妹,還為此多次跑去青樓,險些被她誤會。
後來這位友人的妹妹並沒有找到,據多方打聽來的訊息,估計那友人的妹妹早已不在人世。
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多了,蕭惋沒想到,她還能見到這位友人。
因著要去南邊住一段時間,蕭惋打算多給承歡帶著衣裳,便提前去裁縫鋪裁了幾件,這一日,她在府上閒著無事,想出門轉轉,正好去裁縫鋪把衣裳取了。
這日溫顧約了人在茶館品茶議事,讓蕭惋取了衣裳之後去茶館,他們一起回家。
溫顧議事結束時間還很早,但是和蕭惋約好了,他也沒換地方,一直在茶館等著,沒多久,對面坐下一位帶著面具的白衣公子。
「溫將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