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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了十年,還是沒逃過。一次,被人逼到懸崖,再也沒有退路,我自知必死無疑,想死個明白,就問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對方知我無路可逃,便把真相告訴我了,原來,想除掉周將軍的人,是皇上!是皇上顧忌周將軍功高蓋主,這次對周將軍起了殺心,怪不得無論我逃到哪兒,都逃不掉,想滅我口的是皇上,我怎麼可能逃得過?」
「可是老天有眼,我跳崖之後,僥倖活了下來,當時我便對天發誓,重活一次,我定要把周將軍的死因公之於眾,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機會,去年睿王謀反,我便想趁機起義,後來見有人來青州調查當年的探子,我以為是皇上知道我沒死,又派人來滅口,便又躲了起來。」段鴻一番話說完,兩人陷入沉默。
不得不承認,溫顧對段鴻的話,起初是不信的,但是細想之下,確有幾分可信。
當初周將軍的威名,就連南齊和北羌的百姓都知曉,這樣的武將,手中有兵權,為人有威望,若是一旦起了反心,便是最大的威脅。
可是當年周將軍已經娶了靜和長公主,和皇室已經綁在了一起,皇上為何還要下狠手除掉周將軍?
「溫將軍,周將軍對你有救命之恩,你這麼多年為皇上南征北戰,對得起他嗎?」
激將法對溫顧沒用,溫顧起身說:「你佔山為匪,藐視王法,挑戰皇權,按律當以謀反處置,知州大人已經將你的所作所為上報朝廷,你現在認罪還來得及,至於今日,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自會查清楚。」
段鴻對溫顧說了最後一句話:「溫將軍,我並不想在青州做個小頭頭,我要率領起義軍,一路打到京城去,讓皇上承認謀害周將軍的真相,讓皇上寫下罪己詔,承認自己殘害忠良!」
回去之後,溫顧又往京中送了兩道摺子,一道是彈劾青州知州的,另一道是請兵的摺子,若是段鴻真的不收斂,他不能放任。
知州大人見溫顧並沒把段鴻怎麼樣,而是吃了頓飯就回來了,自己的家還被一群山匪佔著,氣得吹鬍子瞪眼,不過當著溫顧的面,他不敢說什麼,只在背地裡陰沉著臉說:「這個溫顧,根本沒把本官的話放在心上,把五百精兵派給他,他也不用,害得本官如今只能住在一個破客棧裡,他不是會打仗嗎,怎麼不把那個段鴻給我打出去!」
「不行,本官要寫道摺子,讓上面為本官主持公道。」知州大人也寫了道摺子,斥責溫顧放任山匪為患。
溫顧在青州,是奉皇命修築堤壩的,抓人不是他分內之事,且段鴻確實沒有傷害百姓,所以他並不能直接抓人。
幾道摺子還沒有送到京城,京中就傳來訊息,皇上病重。
睿王謀反之前,皇上不顧朝政,每日只和張美人沉迷享樂,身子已經不如從前,睿王謀反當日,又被自己的兒子氣吐血,身子大損,如今沒了太子,為了留給太孫一個盛世,整夜批摺子,身子徹底垮了。
山莊在城外,什麼訊息傳到山莊,都要遲一些,尤其是在溫顧不想讓蕭惋知道的情況下。
是以,蕭惋是在五日後,才得知皇上病重,和段鴻說周將軍之死是皇上授意這兩件事。
兩件事相比,蕭惋還是最關心後者。
「備車,我要入城。」蕭惋想親自問問段鴻,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入城要做什麼?」畫扇有些擔心地問。
「去找那個段鴻。」
段鴻佔了知州府,在畫扇眼裡就是一個惡霸,實在是不想讓蕭惋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剛想勸蕭惋不要去,羅師傅就來了。
「夫人,此時外面不安生,還是不要去那種是非之地了。」羅師傅說,「今日我和籮螢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