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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惋沒看懂溫顧這是個什麼眼神。
「你小時候身子瘦弱,時常生病,這次回京見你倒是比小時候強了不少,溫將軍常年行軍,是個粗人,怕不是個會體貼人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她怎麼不記得信上有這句話呢。
溫顧把信放下,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和睿王,倒是親近。」
兩人明明不是親兄妹,又是三哥,又是惋惋的。
「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都忘了,不過可能睿王記性好。」蕭惋說著,拿出手帕讓溫顧擦臉。
溫顧接過,卻沒有用,而是從床下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液體倒進水中,攪了兩下,而後俯身用水把臉上的疤痕洗乾淨,再用蕭惋的手帕擦臉。
「你和睿王,從小在宮裡一起長大,倒是青梅竹馬。」溫顧的聲音依然不辨喜怒,但是蕭惋卻聽出了一絲陰陽怪氣。
「倒也算不上青梅竹馬,他年長我八歲,他去封地的時候我才十歲呢。」蕭惋語氣認真。
「呵。」溫顧轉過身,已經顯露出了本來面貌,蕭惋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
第32章 三十二枝
雖然已經見過溫顧的真實相貌, 但是上次屋內光線昏暗,且她緊張至極,只是覺得溫顧的長相十分英俊。
如今再看, 蕭惋覺得眼前人的相貌稱得上絕世無雙,恐怕自己的容貌都要被比了下去。
溫顧見蕭惋直愣愣地看著自己, 輕彎下嘴角,抬手曲起食指,在蕭惋的額頭上輕彈一下,「看呆了?」
「……」蕭惋吃痛, 捂著額頭瞪眼, 「我光明正大地看,不行嗎?」
「先好好解釋解釋, 這封信是怎麼回事?」溫顧還揪著那封信不放。
「我也不知為何睿王特意送了信來。」蕭惋收到信後沒多想, 此時溫顧追問, 她也說不出緣由, 「許是許久不見, 囑咐兩句, 說不定過後睿王就忘了。」
溫顧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不過他倒不是懷疑睿王和蕭惋之間有什麼, 而是懷疑睿王動機不純。
睿王和戶部工部二位尚書勾結, 對於他的野心,溫顧一清二楚。
拉攏那兩個貪官,為的是財,光有財還不夠, 睿王還想要兵。
那日睿王登門拜訪, 兩人聊了許久,睿王幾次探他的口風, 有意讓他結盟,不過都被溫顧三言兩語擋了回去,之後睿王還去王將軍府上拜訪,不過王將軍有事,沒能和睿王見上面。
京中兩個手握重兵的武將都沒搭上線,估計睿王是想從蕭惋這頭入手,再借著蕭惋這條線拉攏他。
溫顧走到桌案前,將信展開放到燭火之上,心想:「別說蕭惋沒把睿王當回事,就算蕭惋真的念起了和睿王幼時的兄妹情誼,難不成他溫顧是沉迷美色之人,憑藉蕭惋的話就會和他睿王站到同一條船上?」
這個睿王,未免太看輕他了。
「我讓下人打水沐浴,你先去裡面躲一會兒?」蕭惋指了指內室。
「不用,讓清風打水就好,他知道我的樣貌。」
溫顧說完,門外便有人回答,「是。」
蕭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清風能聽見我們說話?」
「他之前是我的暗衛,如今會出面幫我打理一些事務,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都藏在暗處,隨時供我差遣。」溫顧說。
熱水打好,溫顧讓蕭惋先洗,他直接用蕭惋洗過的水洗了一遍。
溫顧坐到床邊的時候,蕭惋心跳猛地加快,明明每晚身旁睡的都是同一個人,怎麼今日她就格外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