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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回事。」
我摸了下脖子,暗道不好,昨夜李昭在我脖子和鎖骨嘬出來好些紅斑,怎麼就叫這丫頭看出來了。
「哦,大概吃壞什麼吧。」
我試圖避開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頭,佯裝惱了,訓斥盈袖:「你不要管好不好,我這麼大的人了,出去喝點酒又怎麼了?」
「我不管你,誰管你!」
盈袖紅著眼,壓低了聲音吼出這句話。
那瞬間,我鼻頭又開始發酸,真沒白疼這丫頭,原來這世上,還會有人徹夜不眠,擔心我、等我回家。
「你脖子,分明就是……」
盈袖咬了下唇,又羞又氣:「分明就是被人親出來的,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
「是。」
我下巴高昂起,直接承認。
「你哥哥可以三妻四妾,進進出出逛窯子,連賣的娼婦都能納成妾,我為何不能找男人?」
「可、可這是不對的。」
盈袖輕跺了下腳,退了一步:「如果和他過不下去,分開吧,咱回頭再找個更好的,再不濟我養你一輩子也好啊,別隨便買醉,還和、和陌生男人做那種事,不好。」
我和左良傅對望一眼,他搖了搖頭。
明白了,他未將我和李昭的事告訴過盈袖,罷了,若是說了,這丫頭肯定更不會同意,何苦嚇壞了她。
「原是嫂子糊塗了。」
我眼睛一眨,淚珠子成串掉下,哽咽著給盈袖賠罪:「這是第一回 ,也是最後一回,你和良傅要千萬保密,別告訴你哥哥,否則我還未提出和離,他就得先休了我,那到時候我的名聲就壞了,誰還會要我。」
盈袖這傻丫頭信了我的話,哭著環住我:「酒喝多了傷身,用過早飯沒?我還是讓廚娘先給你做些解酒的湯,再讓丫頭們燒些熱水,洗過後好好睡一覺,這事就過去了,只是一點,不許再徹夜不歸了。」
……
沒法子,這小祖宗看的緊,非等我吃飽喝足後才放我回去。
期間,左良傅偷偷找到我,問我是不是和太子爺那個了?
我什麼都沒說,也不許他向大福子打聽,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事關儲君之私,臣子就該當聾子瞎子啞巴,但他還是不放心,堅持將大福子留給我。
沐浴過後,我躺在床上,一點睏意都沒有,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走。
首先,我萬分確信,李昭還會找我幽會,地點肯定不能再是酒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更不能在宮裡或者左府,我要當一個合格而省心的情人,得儘快找一個清靜隱秘的地方。
其次,我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想什麼進宮當娘娘,別在李昭跟前提素卿,更別挑撥離間,否則最先死的,肯定是我。
最後,短暫而愉悅的交往並不足以支撐長久的關係,所以,我要扮演多個身份,虧欠舊情的未婚妻、像娼婦一般花樣百出的情人、溫柔體貼的「妻子」。
梅濂做官後,我也跟著沾了光,攢下些體己,再加上此番幫著陳硯松相看兒媳婦,他「贈」了我一筆數額極大的酬謝金,正好能派上用場。
往後的幾日,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還像以前那樣,幫著袖兒打點家務,但私底下,卻讓大福子出去尋個僻靜好住處,不必想著省銀子,周遭不能有愛打聽是非的鄰居、不能有在朝為官的貴人。
與此同時,我給梅濂寄了封和離書,寫了句話,一別兩寬。
等一切都置辦好後,我向袖兒提出離去,沒說別的,就說怕梅濂趁我不在的時候,又納些不三不四的人進門,我得回去盯緊了。
袖兒信以為真,幫我收拾了行李,和丈夫親自送我出了長安。
為了將戲做真,我特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