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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畏懼地仰頭,瞪著魏王:「我沒有爹,那老畜生不配。」
轉而,她恨得咬牙切齒:「我知道你,當年覬覦我孃的美色,陳硯松那個賣妻求榮的東西轉頭就把我娘送到你府裡,你們都是不要臉的老混蛋。」
誰知魏王並沒有生氣,手撫著鍘刀的刀柄,一笑:「丫頭,這你可誤會你父親了,你母親是自願陪我睡的。」
話音剛落,周圍計程車兵鬨然大笑。
「你敢羞辱我娘。」
盈袖大怒。
「本王說的是真的。」
魏王嘆了口氣,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你娘活著的那幾年,從沒放棄找你,她想藉助本王的勢力,所以……」
魏王輕咳嗽了聲,看了眼陳硯松,搖頭一嘆:「人都道你父親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賣妻求榮,殊不知,他寧願背上罵名,也要替你母親遮掩過去。孩子,不要辜負了你母親的慈愛之心,回去吧。」
「我就不。」
盈袖將左良傅抱得越緊了。
而此時,昏迷的左良傅醒了,他艱難地睜開眼,發現妻子就在身側,更看見魏王手裡還沾著血的大鍘刀,這男人原本已經力竭,可忽然又來了精神,用力將盈袖頂開,破口大罵:
「就是因為你這賤人,老子才落得如此下場。不要臉的二手貨,被人玩爛的騷婆娘,給我滾,老子乾乾淨淨地赴死,來日史書上還能留一個好名聲。」
罵的實在難聽,周遭士兵瞎起鬨,訕笑聲此起彼伏。
以前,我一直懷疑左良傅陰損歹毒,存心利用盈袖。
可現在,我發現,他真的是把心全給了這丫頭。
「我就是賤人,我就死皮賴臉跟著你。」
盈袖爬過去,緊緊抱住左良傅的身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麼都推不走。
「你這是何苦呢。」
左良傅掉淚了,扭頭,他身上纏繞著鐵鏈,動不了,只能用臉去蹭掉妻子臉上的淚:「你讓我死都不能放心,算我求你了,走吧,你還年輕,」
「我不。」
盈袖目光堅定,她手撫著左良傅背後的那道刀傷:「你走哪兒,我就跟哪兒,下輩子還當你妻子。」
而此時,左良傅忽然大笑,他俯身,用力咬了口盈袖的胳膊,咬出個血牙印兒,他不捨地吻著妻子的脖子、臉還有唇,顫聲道:「我給你做記號了,下輩子,一定能找到你。」
我再也顧不上什麼算計、周全還有保命,掙扎著朝斬將臺爬去,我知道我現在哭得像個瘋子,可我沒法子眼睜睜看著盈袖的人頭落在我眼前,我被人抓住了頭髮,拽了下來,我還感覺後脊背被人狠狠踩住。
「陳硯松,你、你真這麼狠心!」
我急得大罵陳硯松,我看見這男人身子有些抖,似乎在發呆,就是不動彈。
「這種不孝女不要也罷。」
魏王冷笑了聲,舉起刀。
完了、完了。
那瞬間,我腦中空白一片,可就在此時,我聽見遠處傳來羽箭破空之聲,緊接著,聽見鎧甲摩擦和凌亂的馬蹄聲。
我仰頭瞧去,魏王胳膊中了一箭,這男人憤怒地朝前瞪著。
我踉蹌著起身,一看,大吃一驚。
從街尾策馬而來一個年輕的小將軍,居然是謝子風,他穿著銀鱗鎧甲,頭上綁著大紅抹額,手裡拿著把大弓,在他身後跟著數千將士,帥旗上赫然繡著個「謝」字。
謝子風翻身下馬,一個箭步衝上斬將臺,挺身護在盈袖和左良傅夫妻身前,拔出寶劍,直指魏王。
不多時,謝家軍將魏王計程車兵團團圍住,人群中走出個身材甚是魁梧的男人,是榮國公,他亦穿著盔甲,手裡拿著紅纓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