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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層布料,她總不好再說什麼。
乾乾淨淨的t恤被他當成了抹布,夏漁氣得跺腳,「餵」一聲,想要抗議,卻又拿無賴沒辦法。
「偷香」也算成功了一半,江楓笑得頗為自得,溜得也快,還不忘沖她暗示地眨眨眼睛:「美女晚上記得鎖門啊,搞不好有採花大盜進來給你蓋被子。」
夏漁想踹他:「還用你說!」
廚房傳來男人爽朗的大笑,深夜裡好聽的嗓音透著加倍的愉悅。
「鎖門也沒用,我有鑰匙啊——」
江楓當然不可能是什麼採花大盜,他是翩翩君子,雖然他時時刻刻想做小偷。
一杯助眠的牛奶下肚,即便睡在陌生的床上,這晚夏漁的睡眠質量還是出奇地好,她精神抖擻地掀被起床,感受著清晨輕盈的身體,心血來潮,赤著腳貼著牆來了個倒立,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才呼吸凌亂地恢復站立姿勢。
他輕敲了兩下門:「醒了嗎?八點了,起來咱們吃早飯了。」
室內靜悄悄的。
夏漁坐在地板上,雙手託著腮幫子惆悵。
又是一個跟他一起吃早飯的早晨啊——
她洗漱好開門出來,廚房裡飄著食物的香味,勾動肚子裡的饞蟲,他在爐灶前從容忙碌,背影優越,襯衫挺括,西裝褲筆直修長,不接地氣的精英外表,卻在鍋鏟之間,做著最接地氣的事情。
桌上擺著果汁煎蛋,水果已經削好切塊,擺盤很漂亮,如今夏漁知道他賢惠,但萬萬沒料到,都賢惠到這種地步了。
「下了點麵條,上午幹活有力氣。」江楓把兩碗麵條擺好,望著麵湯上青翠欲滴的菜葉子,得意上了,「嘖嘖嘖,上得了床,下得了廚房,真羨慕以後嫁給我的女人啊。」
他說這句話時是看著對面的夏漁的,眼底濃濃的蠱惑意味。
夏漁卻沒有在看她,而是望著碗裡根根勁道的麵條,麵湯清爽可口,她食慾大開。
「你這麼優秀,明騷暗賤都很擅長,還等什麼呀?可以去跟女神表白了。」
她陰陽怪氣,嫣紅的嘴角勾了勾,「成天在我面前逼逼賴賴,嘚瑟什麼呢,你是欺負我沒男神可以表白嗎?」
她聲音懶洋洋,筷子攪動麵條的力氣卻挺大,喟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我男神林疏朗現在在什麼地方,又在做什麼,對了,你們是大學同學,你有他訊息嗎?」
一聽她提那個陳穀子爛芝麻的「林疏朗」,江楓的臉僵了僵,一早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就連桌上的麵條都不香了。
他微沉著臉,頗有些較勁的意味:「他又不是我男神,我為什麼要去打聽他訊息?我特麼是賤,那也得看看我對著誰賤。」
他氣壞了。
「我才不表白,她現在對我也就那樣,動不動想著把我踹了,我才不上趕著討沒趣。」用筷子重重地搗著碗裡的麵條,跟麵條有仇似的,黝黑的眼睛隔著霧氣望著她,「反正我有錢,我就繼續跟你學琴,等哪年哪月學成了,她那顆金剛鑽做的鐵石心腸搞不好就被我融化了。」
撂下這幾句豪言壯語,他低頭不爽地哼了一下,很輕地嘀咕:「就我這廚藝,我特麼就不信了,我還餵不熟她了。」
正在被他投食的夏漁默不作聲地瞥了他一眼,碗裡的麵條,頓時更香了。
她低首吃麵,心情激盪,嘴角悄然揚開一個暢然的弧度,但很快又收斂,故作正經地吃麵。
他耍賤的功夫一流,那她裝糊塗的本事也不在話下。
大家走著瞧好了。
看誰先憋不住。
「那你準備哪年哪月學好琴?」她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