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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歲看著他的小動作蹙了蹙眉,尋釁滋事打個架,還帶錄影呢?總覺得哪裡透著點不對勁。
「我管他是誰?!他姜什麼尋?我他媽還姜子牙呢!」大熊好像並不認識江馴,並且堅定地認為,剛剛只是因為注意力全在椿歲身上,才會被江馴偷襲成功。
於是齜牙咧嘴地託著自己不知道是脫臼了還是骨折了的手腕,偏頭示意,招呼摁著杭宗瀚的那倆過來。
江馴沒給那幾個眼神,垂手握住椿歲的手腕。
小姑娘纖細的腕骨隔著寬寬大大的運動服外套,依舊要環過一整圈,才能抓住。
江馴自己都不知道,是怕她亂跑,還是怕自己剛剛來晚了一步。
指節本能地蜷縮,想攥緊,又極力控制著手上的力道沒有攥下去,聲線壓得低鬱:「走吧。」
眾人:「??」
椿歲也驚了:「……啊?」這爛攤子不收拾了?
貼著牆的杭宗瀚:「……」不是,你倆眼裡能不能有點我?我還擱這兒貼著呢啊。
椿歲有些怔,被江馴拉著走出兩步,下意識偏頭看他。
秋天日短,天邊僅剩一抹灰濛濛的紫,少年半張臉沒在老小區昏暗的路燈陰影裡,光影勒出的五官立體卻沉鬱。長睫耷著,黑色衛衣外套的顏色映進眸底,匿去大半眼裡的情緒。
「艹!」大熊被他倆兄弟摻著,噸位頗足地顫巍巍站起來,完全無視後頭倆十二中真學生拼了老命的擠眉弄眼,「你他媽誰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就一小白臉麼?怕個毛?!
「小妹妹眼光不行啊,怎麼?喜歡這種白斬雞?」耳釘男攙完老大,橫著胳膊,對壓根沒看他的江馴展示了一下大秋天還露在短袖外面的腱子肉。展示完,視線又在椿歲漂亮的眉眼上掃了掃,正式替自己摁下找死紅鈕,「要找人撐腰,怎麼也得找哥……」
椿歲還沒來得及反駁「你才眼光不行!你全家都眼光不行!」,手腕上就倏地一緊。
眼睛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就連人帶著飛起來的小辮子,被江馴安置到了牆邊。
「看著她。」江馴冷聲吩咐道。
「……啊?」杭宗瀚懵逼歸懵逼,依舊頑強忍痛,頂著張面部全非的臉,一秒捂著肚子從牆沿兒根上蹦躂起來,「好!」
椿歲嫌棄地看著杭宗瀚:「……」我選擇自己看自己。
「你……」小子,誰他媽給你的勇氣這麼囂張?
耳釘男抬手指著江馴,整句話剛起了個頭,甚至沒能分辨出到底是自己的聲音快還是江馴的動作快,人就已經被比他窄了四分之一的少年一把曳倒在地。
「嚯。」椿歲忍不住瞪大眼睛眨了兩下。這速度,不去參加自由搏擊賽都可惜了。
又因為是被拽住的頭髮,耳釘男動作十分不雅地仰起脖頸反弓著身,像個鼓了風,徒有體積沒有重量的麻袋似的,愉快摩擦著水泥地一路滑行。
椿歲:「……」校規不許男生留長頭髮,果然是有道理的啊。
皮肉跟地面摩擦,耳釘男「嗷」的慘叫剛卡到嗓子眼兒,江馴就跟預判了似的,彎起膝窩,半分力道沒收,給他肚子上附贈了一膝蓋。
那半聲剛起了頭的「嗷」,硬生生卡斷。耳釘男張大嘴,連聲痛都沒喊出來。
椿歲眼梢一抽,往牆壁上貼了貼。
「……」江馴平時對她,還是太客氣了。
跟她有相同想法的杭宗瀚:「歲……椿歲啊,江馴……不是,馴、馴哥,還是很友愛同學的啊。」
臥了個大槽!以前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