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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漫漫讓傭人給你曬被子是在關心你嗎?」顧堯想到某件事,心情好了不少,「他前兩天才給我發訊息,讓我注意這兩天的天氣變化,隨身帶傘,會有降雨。」
「顧燁,你這樣一無是處的蠢東西,是沒有人會在乎的。」
顧燁垂下眼睫,視線落在青色的書封上,驀地想起來男人可憐兮兮的面容和真摯無比的道歉聲。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會下雨,我錯了……」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他就知道……
楚漫和顧堯才是一夥的。
第7章
楚漫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箍住了他的手腕,冰涼尖銳的東西抵上胳膊,他不自在地抽了抽手,抽不動。
有道陌生的男聲響起,帶著點兒為難的意味:「顧總,楚先生胳膊上的血管太細了,不好扎針,要不換臀部注射吧。」
顧堯箍著男人手腕的手都快抓不住了,小東西生病了還這麼能鬧騰。
以前也不這樣啊,以前乖得要命。
他沒好氣地堵回了家庭醫生的提議:「他鬧成這樣,你還想給他屁股扎針?」
家庭醫生琢磨了下,這倒也是。
針頭被換成帶來的最細的一款,兩個大男人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把退燒針打好。
打完退燒針後醫生把帶來的藥交給坐在門口抽菸的男人,忍不住叮囑了幾句。
病人身體弱,又是突發的高燒,得注意。
顧堯接過藥揮了揮手,醫生識趣地離開。
一根煙抽掉半截,顧堯抽不下去了,他把煙掐斷丟垃圾桶裡,回到臥室看瑟縮在被子裡、面色發白的楚漫。
顧堯是真的很生氣,只要想起來楚漫把他和顧燁相提並論,還說什麼生活不是圍著他轉他就來氣。
怎麼突然這麼倔強不聽話了呢。
被窩裡的人把蒼白的小臉埋進被子裡,只留下皺得緊緊的眉眼,睡夢中仍不安穩。
他小聲唸叨著「渴」,挺翹秀氣的鼻尖聚著濛濛的一層細密汗水,顧堯把被子往下拽拽,看到男人緋紅乾裂的唇。
「你求我我就給你倒水喝。」他摸了摸那兩瓣起皮乾裂的唇,心底癢癢的。
然而燒糊塗了的人怎麼可能回應他。
顧堯輕嘖一聲,認命地去倒水。
等人好了再算帳,這事兒還沒過去呢。
另一邊,顧堯說完那些話離開後,顧燁不知為何沒了繼續學習的心思。
他把書本挪到一邊,從書桌底下的抽屜裡取出一架做到一半的戰機模型。
切割板、美工刀、美工剪和三角尺、膠水等一系列的模型手工製作用具被整整齊齊地一字排開,顧燁把切割板抽出來墊在桌上,開始了戰機剩餘部分的製作。
這是他媽媽在世時培養出來的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顧燁每次難以靜心的時候就會做各種手工模型。
雖然非常不想承認他因為顧堯的一番話心緒不寧起來。
最後一片機翼被粘好,顧燁輕輕籲出一口氣,將戰機模型小心放進抽屜裡。
他剛準備拿過一邊的高等數學選修開始今晚的學習,就聽見門口傳來陌生的腳步聲。
他告誡自己不必多管,可等回過神時人已經站在了門口,開啟了門,和背著醫藥箱的陌生男人面面相覷。
家庭醫生是認識顧二少的,不過平時接觸不多,眼下只能尷尬地主動打招呼。
誰叫人顧二少光盯著他不說話,怪慎人的。
就在他以為顧二少只是出來上廁所沒成想看到他這麼個陌生人所以面容肅穆時,後者突然開口問道:「他生病了?」
這個「他」沒說是誰,但家庭醫生福至心靈般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