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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書房裡有一段短暫的沉默,鄭逢年坐在桌前,面色深沉:「何天林是我們好不容易安插進禮部的人,如今折了,你們說怎麼辦。」
蔣軼昌想了想,開口道:「要不我在刑部想想辦法,保一手?」
鄭源卻搖頭:「何天林之所以安插到那個位置,就是為了能在會試的時候起作用,如今他背上案底,日後也很難再用,已是棄子了,沒必要為了他再動用刑部。」
聽了兒子的話,鄭逢年也緩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蔣軼昌有些急了:「那這次我們在會試中無人可用,那些給我們送了錢的舉子若是沒能上榜,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睿親王年紀輕輕卻手段老成,接管禮部不到三年就將我們的人扒的差不多了,日後這件事你們就此收手,尾巴收乾淨,不要被他抓住把柄。」鄭逢年沉聲道。
蔣軼昌點點頭,但這次怎麼辦?
鄭逢年起身,摸著鬍子在屋子裡踱步。
他如今早就到了致仕之年卻遲遲沒有對皇上表態,皇上想來早就盯著他了,沒有成桓帝的授意,這次睿親王不敢拿何天林開刀。
他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成桓帝想培養自己的心腹,確實是從科舉的新官入手最好,但他繼位不過兩三載,還是太急躁了些。
過了半晌,他停下腳步,目光透著一股狠辣。
「既然睿親王下手不留情,那索性就將事情鬧大,他身邊埋著的那顆棋子,也是時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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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離八月初九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俞景待在書房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蘇聞琢除了偶爾送些吃食進去,也很少打擾他溫書。
這天晚上,俞景照例在書房待到很晚才回屋裡。
蘇聞琢靠在床邊,邊看書邊等他,見他回來了,便放下手上的書去替他更衣。
她邊解俞景的腰帶,邊仰頭看他,軟聲道:「夫君,八月二十四那日我要去永安侯府參加堂妹的及笄禮。」
俞景聽後,垂眸看了蘇聞琢一眼,眉頭輕輕挑了一下:「那日是會試放榜的日子,夫人不與我一起去貢院看放榜?」
他說的漫不經心,眼睛卻盯著蘇聞琢看。
蘇聞琢輕笑一下,腰帶解到一半的手索性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裡。
「我當然知道那日放榜,所以我才故意要去永安侯府晃蕩。」她蹭了蹭俞景的肩,然後抬頭,笑盈盈的,「我夫君定會拿個好成績,我就是去那些想要看我笑話的人面前炫耀的。」
說著,蘇聞琢將俞景的腰帶抽下來放到一邊,抬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鬢角,聲音慢而堅定:「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夫君,才貌雙絕,獨一無二,沒有他們置喙的餘地。」
俞景明明比盛京城裡的許多紈絝子弟都要優秀的多,她就是要讓那些高門大戶裡每一個人都記住。
聞言,俞景笑了,他拿下蘇聞琢的手,握在掌心裡揉捏,緩緩俯身湊近她,似笑非笑:「夫人這麼相信我?」
他的眼眸深邃動人,這樣看著蘇聞琢的時候,彷彿是要把她印進自己的心裡。
蘇聞琢鼻間全是他的氣息,男人身上帶著灼熱的溫度,薄唇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停住,他不動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被俞景盯的耳尖都泛了點紅,蘇聞琢只感覺自己心跳的速度快了起來,眼睛也不自覺閉上
俞景是要,吻她麼?
看著面前的少女閉上雙眸,纖長的睫毛輕顫,在燭光下像脆弱又美麗的蝴蝶雙翼。
俞景低低的笑了一聲,黝黑的眸子掃過蘇聞琢飽滿盈潤的唇,他喉結輕滾,卻還是偏了偏頭,吻在了她柔嫩的臉頰。
而後他摸了摸蘇聞琢的頭,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