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第1/2 頁)
「醫士說,軒兒被下了猛藥,今後,恐子嗣艱難。」說到最後,許清雅已是一字一字往外擠。
也是陰差陽錯,朱濟善方才才叮囑惠仁帝禁房事,他便聽到許清雅說喻軒子嗣艱難。
如此一來,竟奇異地讓惠仁帝對喻軒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之感。
惠仁帝古怪著神色,任由許清雅繼續說。
「臣妾不敢對您有所隱瞞,但此前皇上答應臣妾,要為軒兒擇一位貴女做正妃。如今,臣妾只請皇上收回成命。」許清雅聲音空洞,似乎下一刻便會力竭。
惠仁帝對上她絕望悲痛的雙眼,內心深受震動,「愛妃放心,朕定會查明真相,還軒兒清白。」
許清雅這招以退為進,屬實扭轉了惠仁帝的想法。
且主動透露喻軒今後子嗣艱難,雖舍了臉面,卻也讓惠仁帝不再遷怒喻軒,甚至心生憐憫。
至於惠仁帝知道後,這訊息會不會傳出去,許清雅一點都不擔心。不說其他,光憑惠仁帝愛惜名聲這一點,此事便不可能由他口中說出去。
「謝皇上。」指尖刺破掌心,劇烈的痛意讓許清雅無比清醒,「臣妾還有一事求皇上。」
「你說。」惠仁帝果然寬容了不少。
「可否請國師為軒兒診治,若是再無法,臣妾便死心了。」許清雅的要求並不過分,惠仁帝想了想,開口應了,「過幾日,朕便讓國師去端王府。」
許清雅跪下,又行了一個大禮。
得知惠仁帝醒來,趕到永華宮德妃到底是晚了一步。
許清雅離開後,惠仁帝便遣了暗衛去查實她所言,德妃求見,惠仁帝直接駁了。
不光如此,連續幾日,惠仁帝都並未允她入內。
德妃心驚膽戰,只能再三安慰自己,該處理的人早已處理乾淨,不會讓人拿到把柄,而惠仁帝看著暗衛查到的東西,氣的又摔了一個玉枕。
他確實沒能查出要緊的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德妃絕沒表現的那麼乾淨。
僅是這些,便足以在惠仁帝心中埋下一根刺。
而許清雅殺了醫士這件事被惠仁帝知曉後,惠仁帝也只是沉默了許久,便吩咐人替許清雅收拾了殘局。
事已至此,這年節終究是熱鬧不起來了。
京城中,知曉輕重的世家皆閉門謝客。
惠仁帝到底還是罰了端王,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只是做做樣子,府中禁閉一月,罰俸半年,這樣輕拿輕放,可見其中另有隱情。
不然也不會特意在上元節,讓國師親自攜花燈去往端王府。
畢竟在伽邑國,上元節賜燈乃是傳統,但唯有最得聖心的皇子或是官員,才能讓皇上將花燈交予國師,再由國師送去府中。
外人只當惠仁帝此舉意在告訴眾人莫因捉姦之事看輕端王,實則這是惠仁帝未免宓葳蕤給喻軒看診惹人猜忌有意為之。
涉及到惠仁帝最為在意的「男性尊嚴」,他難得花心思替喻軒的名聲著想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走劇情
第130章 (捉蟲)
時隔幾月,再入端王府,宓葳蕤已是國師之尊。
候在府外的是自小在端王身邊伺候的太監德全,如今在宮外,德全的身份也一躍成了王府管家。
晨間霧氣之中,車駕緩緩駛進王府之中。
民間對國師的傳言甚廣,但有幸能窺見國師真容的,卻少之又少。
宓葳蕤避開德全支使充當腳踏的僕從,兀自走下馬車,決明捧著花燈跟在他身後,像是沒看到德全臉上的尷尬,笑著道:「勞煩公公在前面帶路。」
時下有世家皇族為表身份,慣用奴隸充作腳踏。
喻蘇對此極為不喜,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