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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案上鋪散的幾張素箋上,落下的墨點比字還要多,可見落筆之人心不在焉。
宓葳蕤還未見過喻蘇這般跳脫的時候,見喻蘇跑過來,他下意識敞開手將撲過來的人攬進了懷中。
屋內徒留適才掀起的簾櫳晃蕩著「啪啦」作響。
漫長的擁抱將兩人的氣息相互糅雜。
許久過後,宓葳蕤才低頭耳語道:「殿下如此熱情,臣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說著仍將喻蘇緊緊箍在懷中,倒打一耙的功力可見一斑。
喻蘇如今也算是摸清了宓葳蕤的路數。
若因此惱羞成怒,那便正中了宓葳蕤下懷。
是以對宓葳蕤的調侃,喻蘇恍若未聞,只抬起頭,毫不忸怩地親了親宓葳蕤唇角,臉上的喜悅不帶一絲掩飾。
宓葳蕤看在眼中,差點被晃了神,他低聲笑了笑。
「多日不見,殿下愈發勾人了。」
「這話對你講更合適些。」喻蘇功力見長。
宓葳蕤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啞口無言,以往不善辭令的人突然伶牙俐齒起來,還真的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今日殿下過生,殿下說如何便是如何。」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藏不住的梨渦洩露了喻蘇的笑意。
有宓葳蕤攬著腰,喻蘇的胳膊鬆鬆地搭在他的肩頭,兩人貼得極近,他發現喻蘇又竄高了些,這麼一襯,喻蘇束著錦帶的腰似乎愈發纖瘦。
「殿下近來又沒好好吃飯?」宓葳蕤斂了神色。
對於宓葳蕤突然提起別的,喻蘇有些莫名,但還是認真回道:「怎會。自從你給安順囑咐要盯著我好好吃飯,他天天『拿著雞毛當令箭』。」說到這,喻蘇語氣微微嗔怪,「現在我若是哪日稍微吃得少些,他便問東問西,氣得我說要打他板子,他也不怕,就嚷嚷著要去青雲閣告狀。」
「怪我。」宓葳蕤看著喻蘇氣呼呼的樣子,忍著笑,「不過安順當賞。」
宓葳蕤說著仔細看了看喻蘇的氣色,發現確實不錯,應當是到了抽條之時,所以身形難免單薄了些,而且喻蘇周身的紫氣可見地活躍了起來。
果然這所謂的雙生蠱,在抽走他靈氣的同時,也會影響到屬於喻蘇的紫氣。
不過如今子蠱已然「物歸原主」,喻軒連月病體纏綿便是被反噬的結果,待竊走的靈氣徹底耗盡,許妃與喻軒定會發覺不妥尋到他這來。
是繼續與兩人周旋,還是撕破臉皮,宓葳蕤決定到時看情況再做打算。
「你們倒是串通一氣。」喻蘇的話有些酸。
宓葳蕤聽出了其中話音,「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有關殿下的事,我可是半分都不想假手於人。」
「你說話一向好聽。」喻蘇不知想到什麼,臉微微泛紅。
「殿下覺得好聽便是。」宓葳蕤忽地抱著喻蘇,「站著太累,殿下還是坐下與我說話吧。」
喻蘇瞅了瞅閒置在一旁的幾張靠椅,坐在桌案上,看著宓葳蕤道:「好好的椅子放著不坐,偏把我放到這處…」
「也就這處我站著,殿下坐著,高度剛剛好。」宓葳蕤這話屬實有些討打,喻蘇沒好氣,「你與我一同坐到椅子上不就行了?」
「那便不能抱著殿下了。」宓葳蕤說完,頂開喻蘇的雙膝,人緊跟著靠近了些。
喻蘇語塞。
一時竟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宓葳蕤說得也沒錯,真是要命。
「殿下,今年的生辰禮。」宓葳蕤哪會由著喻蘇走神。
「什麼?」
喻蘇收回看著桌案的目光。
下一刻,便毫無防備地被宓葳蕤灰藍色的眸子侵佔了視線。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