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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缽就給你們當禮物吧」

時隙看了看那個滿是油漬髒兮兮的缽：「…………」

他看出來了，這是親朋友。

敖景御乾脆看都沒看一眼，把嫌棄寫滿了全身。

万俟木笑著自賣自誇：「嘿，你們別看這個缽它看起來平平無奇……」

「要五塊呢……」

「而且我買完第二天就打折了，九塊錢兩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缽它與眾不同啊，我現在就把它送給你們啦，希望你們像這個缽一樣…」，說完他還敲了一下那個缽，瞬間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噼裡啪啦的！」

「……」

噼裡啪啦是祝福語麼？？？

敖景御似乎有點忍無可忍：「帶上你的垃圾趕緊滾。」

「好嘛好嘛我不說了」，說著妥協的話，臉上卻是一副你不識貨的表情。

「你們這棵樹不錯，小時隙是不是你弄的？」，万俟木扒拉了一下旁邊的那棵聖誕樹。

閃閃發光還挺好看。

一問起這個，時隙就有點小驕傲了，點頭的力度都增加了幾分：「嗯，是呀！」

他也覺得不錯，看著就喜歡。

「有品位，明年給我也搞一個……」，万俟木一副小妖怪你很不錯，我很欣賞你的表情。

……

聖誕樹像是知道有人誇它一樣，閃閃發光的小彩燈在黑暗中更明亮了幾分。

茶几上放著沒人收拾的空盤子外加一個大缽。

客廳裡万俟木說著逗趣的話，時隙很捧場的哈哈大笑，敖景御坐在中間嘴角微微上揚的。

歡聲笑語間抒寫著溫馨與安寧。

……

一直到凌晨，万俟木才起身回自己的家。

他沒有留在這裡，大妖怪貴在有自知之明。

-

翌日，時隙睡到中午才起來，家裡已經沒有人了，忙碌的大佬早起出門工作，廚房偎著熱乎乎的早飯。

幸福的小妖怪一起床就有熱飯吃。

客廳裡聖誕樹還亮著，時隙吃完飯把聖誕樹收了起來，零件一點一點的拆開打包好，要是放到明年還沒壞的話，可以繼續用呢，不能浪費！

他忙忙碌碌了一中午終於把那棵樹收到了庫房裡，前提是還沒有完全拆下來，只是拆了零件。

忙碌完的時隙攤在沙發上喝著水休息，不遠處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他像個小蟬蛹一樣蛄蛹著爬了過去，大虎同學來電。

「時隙，你忙啥呢？這麼晚才接電話。」

時隙繼續攤著：「剛在收拾聖誕樹。」

「聖誕樹？你還在家裡裝聖誕樹了啊，有情調！我原本也想裝一個的…………」

後面又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時隙都安靜得聽著，重點肯定在後面。

果不其然，大虎同學說了一籮筐以後，又說道：「你明天沒事吧？出來嗨唄，明天我生日呢」

「生日？」，時隙屬實愣了一下，他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聽說過這個詞了。

準確的說，是從來沒有這個概念。

妖族的壽命實在太長，長得可能到後面都不記得自己化形是哪天，開智是哪天。

而且開智這件事情，確切的說其實沒有具體的日常，都是朦朧間悄然的就發生了，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沒有妖族會去專門的紀念。

當然那些有母族的小幼崽除外，他們有具體的出生日期，自然是值得紀唸的，但是大虎同學不是啊。

大虎同學不知道在幹嘛，那邊乒鈴乓啷的，聽到時隙疑問，理所當然的答道：「對啊，就是明天，我自己定的，我喜歡這天，所以每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