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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岫:靠。
顧天義結束通話電話,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明天就是我家了。」
秦雲岫看著他那張財大氣粗的臉,恨不得拿包砸過去,她有些抓狂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進去吃飯。」
「」
秦雲岫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和他溝通,「我吃過了。」
好像又回到了爭執的某個起點。
走廊內一時寂靜無聲。
「叮。」
電梯聲響,秦雲岫聽到腳步聲,猜測隔壁的老太太回來了。
老太太牽著狗,從對峙的兩人身邊經過。看見他們僵在門口,她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勸說:「帥小夥不要同媳婦吵架,吵不過的。小姑娘生氣也不要把老公關在門外,畢竟是一家人。」
秦雲岫心想,她不止要把他關在門外,她還想報警。她盯著老太太的寵物狗,忽然思考自己是不是該養只狼犬防狼。
「年輕真好,吵吵鬧鬧。」
老太太關了門,走廊恢復寂靜。
顧天義盯著秦雲岫看了半餉,抬手捻幾下眉,神情忽地疲憊,「你就不能乖乖聽我一次話?」
秦雲岫不為所動。
她不敢,太乖巧了會被騙。
「我吃了你能滾嗎?」
「」
顧天義眸光冷下來,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秦雲岫,我說過,不要惹怒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秦雲岫覺得好笑,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他自己突然跑過來發神經,她不想應付他,他就威脅她。
她真的討厭威脅。
秦雲岫勾唇,冷冰冰的聲音極為嘲諷:「顧天義,你是真看不出來我討厭你嗎?把臉送上來給我打,不疼嗎?是不是非得逼我往你臉上甩一巴掌,你才知道我嫌你噁心?」
顧天義眸中溫度驟降,目光死死盯著她,眼底的怒火翻騰倒海,彷彿要將她撕碎。
她說他噁心。
手在兜裡掏了掏,忽然想起他很久沒把煙帶在身上了。顧天義有些煩躁,又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氣到極致,他反而冷靜下來。
他看著秦雲岫,冷笑:「嫌我噁心?當初是誰死活要嫁給我?這麼快就變心,不愧是廉價的戲子,無情又無義。」
心髒被他活生生撕開。
秦雲岫疼得快要窒息。
他說她是廉價的戲子,長這麼大她還從沒被人這樣當面羞辱過。濃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她偏過頭,狠狠閉眼才不至於讓眼淚失控。
良久,她顫抖著唇,聲音發狠:「顧天義,你最好不要有求我的那天。」
心髒莫名抽了下。顧天義皺眉,暗自壓下那股無法忽視的不適,高高在上的語氣裡透出不屑,「求你?你有什麼能耐?」
秦雲岫咬緊嘴唇,口中滲出絲絲腥血味。良久,她偏過頭來,嘴角笑得諷刺:「我是沒什麼能耐,可秦家和誰聯姻都是聯姻,不是非你不可。」
顧天義冷眼看著她,眸子黑到極致:「你最好馬上收回這句話,我可以當沒聽見。」
「沒聽見?那我再說一次好了,」秦雲岫不以為意地開口,「我以後看見一個男人就送你一頂綠帽子。」
顧天義氣極反笑,他死死盯著她,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秦雲岫,你可以,你別後悔。」
他憤然離去。
秦雲岫緊繃的神經兀地放鬆下來,腿下一軟。她伸手抓住門手柄,靠著門站了很久,直到腿麻。
清冷的視線掃向早已空蕩的走廊盡頭,秦雲岫斂了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