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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滾滾,白光乍現,天空自半邊昏黃泛紅,喬鶯鶯趴在地上,拖著重重磕在石頭上的下巴艱難道:「真像世界末日啊。」
白光摧枯拉朽並不停止,掃過觀眾席上亢奮眼紅的眾人直奔競技場,保護罩轟然碎裂,元素界中的植物化為齏粉,飄飄揚揚的綠色棕色木屑隨風四散,逼的眾人捂住口鼻,免得窒息。
過了不知多久,風聲和鳥鳴才重現世間。
眾人抖落衣裳上的粉塵,向競技場內看去。場上一片狼藉,高大的植物盡數毀去,不難看清場上的情況。
花醉被一棵巨大的樹壓在下面,茂密的樹冠反而在狂風中保護了她,雖然看起來依舊重傷瀕死,起碼有口氣在。
夏清就不那麼幸運了:藤蔓攻擊力強而迅猛,但力道上有所欠缺,夏清沒有成功固著在地面上,在狂風中捲動,眼下週身都以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顯然是個全身骨折。
十二家的裁判從邊緣走出,面色凝重。
如此強大的攻擊,真的是兩人碰撞中產生的嗎?果真如此,縱使花醉不屬於十二家,也要重新估量她的價值。
裁判們心照不宣的對視:「鑑於花醉與夏清兩人雙雙昏迷,本次對決平——」
「慢著。」
花醉沒有睜開眼睛,她臉頰邊一隻黑色小貓對著她一陣狂舔,帶著倒刺的舌頭將花醉的臉舔的微微泛紅。
她閉著眼睛,舉起還能動彈的一隻手道:「我沒暈。」
夏家裁判的臉色不太好看,但在其他十一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中,不太情願的道:「本次對決,花醉勝!」 喬鶯鶯在場邊蓄勢待發,聽到花醉勝利的訊息臉上也沒什麼波動,一陣風似的刮到花醉身旁,對著渾身是傷的花醉頗感棘手。
她實在傷的太重,不管挪動何處都會牽動傷口,喬鶯鶯手忙腳亂的比劃了好一會,氣的破口大罵:「好你個花醉!難道我就是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的嗎!你和裴煙打架一個比一個不要命,比著賽氣死我是嗎!」
她還想說什麼,眼圈卻紅了,正要掏出丹藥餵給花醉,卻見那隻裴煙傾情推薦的地獄冥貓輕盈的跳來跳去,舔砥著花醉的傷口,只小心的避開了「枯木生春」。
被他舔過的地方發紅髮黑,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止血。待小黑貓氣喘吁吁的忙碌半響,忽然看見了什麼,喵的一聲跳進靈獸袋裡去了。
喬鶯鶯還在疑惑,有人摸了摸她的頭。
喻央大大咧咧的蹲在她身邊,任由華麗的袍擺拖在碎石堆上。他帶著一股清爽的微風,輕聲道:「不好意思,師兄來晚啦。」
旋即轉身去探花醉的傷口,咦了一聲:「她的傷怎麼癒合的這麼快,你做了什麼?」
喬鶯鶯想起跳來跳去的小黑貓,神色複雜道:「我什麼也沒做。」
看到喻央和喬鶯鶯都在場上,裴煙才放鬆了梗著的脖子,從立在玄淮的肩膀上滑下來,被玄淮兩手兜住,鬆弛的躺成一攤。
反正她現在是一隻鳥,鳥有羽毛,什麼都有羽毛蓋著,要什麼形象?她這麼輕輕的一隻小鳥,也不會把玄淮壓趴下,讓她躺躺怎麼了。
小鳳凰仰躺在玄淮的懷裡,看著晴朗的天空和漂浮的雲朵,玄淮的袖子裡散發出陣陣若有若無清幽的冷香,讓鳥很喜歡。
她情不自禁的蹭了蹭玄淮的胸口,全然沒想到為什麼自己恢復了裴煙的記憶和神智,玄淮還是像一個大型鳥籠一樣,精準誘捕了天地間最強大的一隻鳥。
如此躺了一會,羽毛被陽光曬的蓬鬆,加之擺了天道一道,她鳥心大悅,十分愜意,忍不住在玄淮懷中滾來滾去,只覺得日子實在過分安逸了些,這一刻的幸福有些虛幻。
若是沒有討厭的天道成日的蹦噠,就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