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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絮叨了很多句,李隱就聽見了一句:分店二樓年後要開張了。這事兒白洛一早便派人來知會過他,只是她似乎很忙,本人並沒有親自前來。
他也因事務繁忙,抽不出空閒去分店看看。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十月中旬,中間她派人傳過幾次話,還有一次她來找他還銀子,他恰巧不在府中。兩人這一交錯,愣是兩個多月沒見上面。
年後分店二層開張,他也有了空暇,便可以去見她一面。想到這裡,他心情好了不少,面上不自覺露出笑意來。
皇上打從剛才便覺得端王奇怪了,本來端王嘛,踩著點來宮宴,悶著頭喝酒,這些事兒他幹出來都是非常尋常的舉動。
但端王突然倉皇飲酒,之後又無故淺笑這事兒就不太尋常了。這種行為,他之前也有過,那時思念入骨,愛戀煎身,心思神念全系那一人。
莫不是,這不開竅的小子鐵樹開花了?
皇上有心試探下這位弟弟,他看了坐於身側的母后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宮宴後,李隱被留在了慈寧宮。他的母后端坐紫檀雕花榻上,皇上皇后一左一右坐在她下首,三人一齊看向他,像是在審訊犯人。
果不其然,太后第一句話便是:「老六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一直這麼下去,該找個女子為你操持家務了。」
李隱心沉了沉,他看向皇兄,但一向和他一個陣地的皇兄今日卻避開了他的目光。他又看向皇嫂,皇嫂沖他搖了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他不得已,只好搬出那條萬年不變的理由:「兒臣公務繁忙,暫無心他顧。」
「公務在忙,娶妻之事也不能耽誤!」太后厲聲道,老六不肯娶妻之事已成了她的心病,每次見老六總要提上那麼一句,但這兒子總是嘴上應承,轉頭來又去和那些冷冰冰的案卷作伴。
想了想,她聲音稍微緩了些,「你若是沒有看上的姑娘,我便做主給你指幾位姑娘,你且從中挑一挑,公務先放一旁。」
李隱眉心一跳,「兒臣已有心悅之人,還請母后不必為兒臣憂心。」
「左相家的孫女蕙質蘭心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有了心悅之人?」太后話勢猛然收住,她驚訝地看向李隱,「你再說一遍,你有了什麼?」
李隱雙手交疊,行了一禮,無比認真道:「兒臣有了喜歡的姑娘,還請母后不要再插手兒臣的婚事。」
太后大喜,急忙問道:「是哪家的姑娘?年方幾何?你們準備何時成婚?」
李隱對這些避而不答,而是道:「母后只要知道兒臣與她心心相印,她心似我心便好。」
「好!好!母后不多問了,你自己看著辦,你們自己看著來。」她家的老六能喜歡上姑娘已是不易,她若插手攪黃了怎麼辦,所以她爽快地讓答應下來,只盼著老六和那個姑娘能早日成婚。
太后驚喜之下沒想那麼多,但皇上卻察覺了一絲異常。
老六目光真誠,不似撒謊,老六確實有了心愛的姑娘。但老六卻對這姑娘的家世和姓名全都避而不答,母后的底線在老六多年獨身下無限放低,已不再看重門當戶對,老六仍不肯鬆口的話——
除非,那姑娘的家世與老六是雲泥之別。
皇上深深皺起了眉頭,若是別的弟弟愛上了民間女子,他大可勸他們納那個女子為妾。但偏偏是這個弟弟,這個執拗的木頭,一旦認準一件事一個人打死都不會放。
若他喜歡那女子,必定是一生獨愛一人。可是皇家子弟,又怎可娶民間女子為正妻?
思及此處,似乎陷入了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