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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頷首,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
寧朝與十一以為她要對秦姒不利,立刻拔了劍。
誰知她只是從腰間摸出一顆糖,眼帶嘲諷的看向他二人,「殿下的人真是草木皆兵。」
秦姒瞧了一眼她手裡捏著的糖,楞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叫什麼名字?往後咱們合作,總得有個稱呼?」
「花薔。」她拿起桌上的短刀就要走。
一個殺手,居然有這麼溫柔的名字。
原來她就是謝毓口中的愛吃糖的牧羊姑娘。天底下的事情真是無巧不成書。
「等等,」秦姒突然叫住了她,「江湖夜雨冷,再多的糖,也暖不了一顆心。何不棄暗投明,跟著本宮。本宮許你一個抬頭見日月的好前程。」
花薔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糖果,隨即眼裡寒意盡現。
她冷冷看了一眼秦姒,最終什麼也沒說,大步走了出去。
待她走後,秦姒看向寧朝,「你有什麼想問的,想說的,一併說了,免得在心裡憋壞了。」
寧朝見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半點不著急,反倒是他在這兒替她瞎操心,咬牙切齒:「屬下實在是不明白,您明知道紀淮安心有不軌,為何還要答應他北上巡查。而且在遇刺之後,卻一直逗留在雲都不肯離去。殿下可知,貴妃即將臨盆,南疆使臣提議和親,朝中原本擁護殿下的人皆在等著貴妃誕下麟兒,以觀風向。若真的是皇子,您可知您苦心經營的這一切,全部毀於一旦,而且,還將要面臨和親。而您如今竟然還等著齊王世子加冠 ——」
「師兄!」十一見他提起殿下的傷心事,立即呵斥他,「你若是再敢對殿下不敬,休怪我不客氣!」
寧朝冷笑,「我是為殿下好。就算是再不濟,我還有後路可行,但是殿下卻沒有了。你可知南疆使臣提議和親的物件是誰嗎?」
「難道不是他們的王儲?」十一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寧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怒道:「若是王儲,屬下還能為殿下高興,就算是做不了大燕的天子,以殿下的謀略手段,還可以做南疆未來的主子。可和親的,是剛剛死了大閼氏的南疆單於。那老東西,已經是不惑之年,比陛下年紀還大,且姬妾眾多,荒淫無度!」
秦姒一直靜靜聽他說完,哪怕是在他提到和親的是年逾六十的南疆單於時,神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反倒是十一目眥欲裂,氣得眼睛通紅,「殿下為朝廷殫精竭慮數年,他們竟然敢如此待殿下! 陛下難道一點兒不顧及骨肉之情!」
寧朝看了一眼眼前也不過是十七八歲,同家中姐妹差不了幾歲的少女,一時有些於心不忍。
天底下哪裡有如此狠心的父親,兒子還沒譜,就這麼著急忙慌的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給自己的兒子鋪路。
寧朝本就脾氣不好,此刻越想越覺得陛下不是個東西,拍案而起,「殿下,寧朝只是不明白,您為何要這樣?您從來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若您真的是,寧朝一開始也不會選擇跟著您!」
秦姒見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知道他是替自己著急。可此事,不是著急就能夠解決,道:「你問的這些問題,本宮暫時不能答你。本宮只能告訴你,紀貴妃的孩子不能不生。至於和親,他們要本宮去,本宮就走上一趟,但願,他們能夠承擔這個後果!」
「紀貴妃的孩子為何要讓她生,如果沒了這個孩子,紀家根本沒有可以威脅殿下的籌碼,您也不必去南疆。」
「她若不生,紀家拿什麼對付本宮!紀家不倒,本宮又怎麼放開手腳去對付其餘的世家。南疆若是不安定,本宮又豈能高枕無憂,只是,」秦姒冷笑,「本宮的這位好弟弟,註定生而有姓無命!這是他的宿命,也是本宮的!」
寧朝愣住了